“嘎吱。”
“張麗,你怎麼突然來了。”
幾次敲門過後,門被打開。
接著,便見一個滿臉疲憊,雙眼無神,臉上的胡子看著已經幾天沒刮,很是滄桑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這個人,便是大飛了。
“飛哥,這是怎麼搞的,你沒事吧?”“怎麼一直打你的電話,都沒人接聽呢?”
眼前的大飛,看著雖然有些頹廢滄桑,但並不像受傷的樣子。
不過見到他後,張麗還是本能反應的關心問道。
“哎,還能是誰搞的,就那些人唄。”
“手機應該是靜音了,所以一直沒聽到,我……他是誰?”
大飛一臉的苦笑,回答著張麗的問題。
當他看到張麗身後的吳良時,原本無神的眼睛突然一凝,充滿了警惕。
他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所以對陌生人都會非常小心警覺。
“這是我朋友吳良。”
“吳良,這就是大飛,他比我們年長一些,你叫他飛哥就行。”
“你好飛哥,我是吳良。”
“你好,進來吧……”
張麗將二人彼此介紹。
吳良和大飛簡單問候後,便進了房間。
“飛哥,你這是在乾什麼,怎麼這麼多的包裝箱呢?”
“嫂子和孩子沒在家嗎?”
無論是大飛的家,還是他的家人,張麗都是非常熟悉的。
進入屋內,發現隻有大飛一個人在,彆人並不在。
更重要的是,張麗和吳良進屋後,看到屋內擺著許多打包好的紙箱子。
“哎,都被人找上門了,我哪裡還敢讓你嫂子和孩子繼續住在家裡,孩子被你嫂子帶回娘家了。”
“我在打包東西,準備這兩天就離開林城,去彆的地方住了。”
“什麼?你要離開林成了,這……你沒報警嗎?沒有抓到人麼?”
聽到大飛說要離開林城。
無論是張麗還是吳良其實都能理解,但心裡多少有點複雜。
“報警了,但人去哪抓啊。”
“這老舊小區連個監控都沒有,根本就不知道是誰乾的。”
“算了,離開這裡換個環境,找個工廠乖乖的打螺絲,不去繼續搞那些,我想也就不會有人再找麻煩了。”
苦澀,無奈。
說到不去再“搞那些”的時候,大飛的眼中明顯帶著許多的不舍。
可他根本沒得選擇。
自己的命就一條,家人的安危他更需要考慮。
好人,這年頭不好當啊。
“大飛,如果我能保證你和家人的安全,你願意繼續做那些事,繼續當主播麼?”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吳良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望著眼前的大飛,聽著他的話,他覺得是自己該說話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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