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怎麼做？”路橋川再度開口問道。
眼瞅著這些人都有些意動了，趙常歡笑著說道“先投票吧。還是老規矩，左手支持，右手反對。不舉手棄權。”
這一次，包括畢十三和肖海洋在內，全員舉起了左手，全員支持。“好。橋川，你先去找鐘白，拜托她和咱們班女生想想辦法，讓那個放歌的學生在放完軍港之夜之後，放咱們的新歌兒。做完這一切之後，你去找一個教官，跟他承認錯誤，然後煽煽情。”
“煽情？”路橋川聞言，滿臉疑惑。
“沒錯，煽情。大概就是什麼對於他而言，咱們隻是他帶過的無數次軍訓的學生裡普普通通的一批，而對於咱們而言，他卻是咱們大學階段軍訓的唯一一個教官之類的。你這種文青，煽情還不是輕而易舉麼。”
“哦，好。”路橋川聞言點了點頭。他現在正好也正處在情緒的一個低穀。
“海洋，你去搞個u盤，或者直接拷貝到手機裡也行，反正你搞一個備份，給鐘白送去。到時候萬一那小子把歌已經刪了，也還有個備份。”
“另外，各位，做好到時候清唱的準備。好好聽聽歌，熟悉熟悉鼓點，要是到時候真的沒有配樂的話，跟著鼓點的節奏來。”
“橋川，海洋。到時候好好打鼓。”囑咐了眾人一句之後，趙常歡抬頭看了看天。“走吧各位，先吃午飯吧。下午的時間，好好把握。”
“常歡，你昨晚對唱這首歌不是沒這麼執著嗎？怎麼今天……”這時，一旁的餘皓開口問道。
“是啊歡哥，你今天怎麼對這事兒這麼上心了？”薑雲明也開口問道。“有看上的女生了？”
“拿到沒有。”趙常歡笑了兩聲，一邊往食堂的方向帶著隊伍抬腳走去，一邊開口說著。“對我而言，唱軍港之夜沒什麼不甘心的。想換新歌卻不被批準也沒什麼不甘心的。但是，在早已知曉了這些前提條件的情況下半途而廢，那實在是太不體麵了。”
“不一樣嗎？”薑雲明不太明白。
“不一樣。”
“嗯，不一樣。”這時，畢十三也開口了。“到昨天晚上之前為止，我們做的都是規則內的事情，申請換歌，不被批準。如果那個時候我們停了，那隻是規則之內的換歌失敗而已。”
“但是現在，我們在本來就打算挑戰規則的前提下，因為某個人的某個威脅而放棄，那就是我們自己的軟弱了。”
“明白了。”薑雲明聞言恍然大悟“昨晚放棄，那是遵守規則。現在放棄，那是自己慫包。是個這意思吧。”
“差不多。”趙常歡點了點頭。“這種不同雖然很多人說不清楚，但是卻會不自覺的反映到他們對當事人的態度上。不過處分這種威脅對咱們學生而言確實挺嚴重的，選擇放棄同樣可以理解。”
“害。咱們哥幾個不是都決定賭一把了麼。我們自己投票的，也怪不得你。”薑雲明的態度，基本上也代表了這些電攝班同學們的態度。
“常歡，謝謝。”這時，一旁的路橋川也衝著趙常歡到了個謝。然後他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大聲說道“各位同學，對不起。昨天晚上海洋說的對，我確實是有私心的。為了我的私心，害得大家陪我賭這麼一場，真是太抱歉了！”說話間，他還衝著眾人鞠了一躬。
“正常，不必介意。”站在路橋川身邊的趙常歡拍了拍他的肩膀。“換歌這事兒是你挑的頭，或許你挑頭的時候有私心，或許你自己都沒想明白，但是放棄這事兒，是因為不甘心。人生初出茅廬，第一次全力以赴想要做成的事情就這麼黯然收場，換誰都不甘心。可以理解。”
趙常歡直接拔高了這件事情的高度。
而且這種說法確實也讓在場眾人都深有感觸。他們的人生也是初出茅廬。剛剛成年的年紀。心理距離成熟卻還早得很。畢竟在人生的前十幾年，一直都處在學校的環境中。
現在雖然是路橋川事兒，但是他們的心中也都覺得暖暖的。路橋川身上有他們每個人的影子，他們和路橋川的同理心很強。再加上大家有都是同學，自然輕而易舉的就成功的帶入了路橋川現在的感受。
好不容易說服全班換歌，好不容易排除萬難，搞定了配音，搞定了鼓點，帶著四十來號人死記硬背住了如此困難的歌詞，還練成了合唱。雖然隻有短短的四天時間，但是這是全力以赴的四天。不僅是是路橋川，還是路橋川帶領下的整個二連四班。
這種事兒黯然收場，他們這些普通的參與者都覺得不甘心，更何況路橋川這個組織者和領頭羊呢？
“確實，有點殘忍。”餘皓也點了點頭。現在他對路橋川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有了前麵這麼長時間的鋪墊，自然也沒什麼火氣了。
“謝謝，謝謝。”這個時候，路橋川感動的都快哭出來了。不夠他強忍著沒有落淚。而是不住的一聲聲的說著謝謝。
除了謝謝，他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了。
“行了橋川。彆感動了。控製好情緒去乾你該乾的事兒吧。”餘皓拍了拍路橋川的肩膀，遞給他一張紙。算是原諒路橋川了。
“嗯。”接過餘皓遞過來的紙，路橋川擦了擦眼眶周圍的淚水，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都是同班同學，互幫互助很正常。但是各位，下午可千萬彆漏出來什麼破綻啊。”趙常歡也安慰了路橋川一聲，同時囑咐了眾人一句。
“放心吧歡哥！保證沒問題！”眾人嬉笑著和趙常歡保證著。現在趙常歡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已經基本上確立起來了。
眾人都服他。起碼在沒有什麼太大的異議的時候，都願意聽趙常歡的。在現在這個時間點，在眾人剛剛認識了二十來天的時間點，這樣已經夠了。
“行了行了行了，先吃飯好吧。分頭去，你們彆和路橋川一塊兒走。”中趙常歡最後笑著說了一句之後，便拉著餘皓和畢十三，給路橋川招呼了一下子之後先行離開了。
其他人也三三兩兩的散去，隻留下肖海洋和路橋川兩個人慢慢走。他們還有些彆的事兒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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