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常歡說的話程淼聽著很不順耳，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很有道理。現在這些工作乾著沒有絲毫作用。
發一年傳單和發十年傳單有什麼區彆？這種工作經驗又有什麼用？程淼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是……
彆的她也不會啊1
“而且話說回來，給你小姑的店拉生意拿提成，也拿不了多少吧。有這功夫你去做彆的兼職掙得不比這多。”
“唉。”程淼聞言再度歎了口氣。“這不是沒辦法嘛。我給我小姑拉生意也是放假回家之後了。在哈爾濱的時候我想給他們拉生意也沒辦法啊。這不是不想浪費時間麼。”
“但是學姐，你做的這些兼職，本身就是在浪費時間。”趙常歡再度開口，試圖勸說程淼。
“說句難聽的，你要是這麼浪費自己的時間，既不學習專業，也不學習技術，不如直接進廠打螺絲去。南方的電子廠一個月也有個大幾千。”
當然，前提是一天工作十好幾個小時。
對於大學生打工這種事兒，趙常歡一直以來都是這個觀點。那種服務業沒啥用，就是在壓榨大學生的廉價勞動力。如果不是窮的吃不起飯，無論是為了任何理由去做這種工作，都是很不值當的事情。學不到任何專業技術不說，還耽誤了學習。
就算真要打工，也最好去找自己的老師問問，有沒有專業相關的雜工乾。
哪怕是專業相關的那種有手就行的基礎苦力活兒，也能學到東西。但是端盤子掃地發傳單，什麼都學不到。
“這些我也知道。但是我也沒辦法啊。我家要是和你們家似的，我也可以專心提升專業技術了。”程淼聞言也是開口抱怨了一句。
要是家庭條件十分寬裕，誰閒的沒事兒受這個罪呢。
“所以，一般這個時候我都選擇閉嘴。”這時，一旁的肖海洋嘿嘿笑了兩聲開口說道。“因為我真的是個隻靠家裡的米蟲。”
“哦，聽你的意思，趙常歡是靠自己的了？”程淼聞言，略顯好奇的開口問道。
同時，她將身子往前探，將頭伸到趙常歡和林洛雪中間，轉頭看著開著車的趙常歡，開口問道“誒，學弟，你都是自己賺錢的？”
“害，小有收入吧。”趙常歡隨口說道。“在網上寫寫網絡小說，賺點錢糊口。”
“賺錢不？有多賺錢？”
“一個月好幾十萬吧。”後座的肖海洋代替趙常歡說了出來。畢竟這種話自己說總是很彆扭。
“這麼多！”程淼聞言滿臉詫異。
“搜，叫什麼《詭秘之主》，賊火。”肖海洋不喜歡看小說，但是之前趙常歡給他說過小說的名字，他也記住了。尤其是這本書很火。
“什麼！《詭秘之主》？！”程淼聞言也很是驚訝。“我們班同學天天討論這本書！竟然是你寫的！”
程淼還是知道這本書的，網絡上很火。
“你，你這……”程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好了。萬萬沒想到啊，自己的高中校友竟然這麼有本事。
“所以，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太急著賺錢，投入一個有些前景的行業更重要一些。”
“那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的建議是好好學習。”趙常歡倒是絲毫沒有磕巴。“我也剛大一好不好，學姐。在我的認知裡，入行不需要成本，也沒有專業壁壘，可以當做兼職，以後還有可能混出頭掙錢的行業就這麼幾個，小說，短視頻，直播。要是真葷素不忌啥都不在乎的，也可以想辦法試試微商之類的。”
其實還有什麼自媒體公眾號之類的，要是搞得好了也是個收入。但是他們都是需要自己想辦法爭取前期流量的，一般人沒這個本事。終究還是需要一個平台幫忙搞流量。
“嘶……”程淼聞言，陷入了思考。
這些東西，她能乾啥呢？
“欸，你說我要不也去寫小說？”程淼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想寫就試試咯。這種事兒隻需要時間成本。不需要任何物質上的投入。”
寫小說有一台電腦就能乾了，直播和拍段視頻還需要攝像機和攝像頭之類的。
“那你覺得我適合乾啥？”程淼很誠懇的詢問了趙常歡一句。
“我不知道。”趙常歡卻絲毫沒有給程淼建議的打算。
“其實你可以試試做直播啊淼淼姐。”這時，一旁的林洛雪開口，給了程淼一個建議。“你這麼漂亮，做直播的話起步應該是比較容易的吧。”
“做直播啊……”程淼有些東西，她小姑就在做直播，就是效果可能沒那麼好。做直播的錢都不夠她經營她的民宿的。民宿水電費都出不來。
但是話說回來，他們班同學看直播的好像也有不少。那些頭部主播，好像掙得也不少。
程淼有些東西。但是她一個人也不想一頭就撞上去。
“其實要我說，學姐，既然你之前有這麼紮實的滑冰基礎，想辦法進省隊然後拿著這個資曆當個體育老師或者滑冰教練唄。”
趙常歡思量了一下，還是給了程淼一個很中肯的建議。要是沒有任何榮譽的人想去當滑冰教練那肯定困難。但是如果是一個省隊退役下來的，就有說法了。
國家隊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省隊的名頭也差不多了。
“唉。”程淼聞言再度歎了口氣。她感覺她今天談了她過去一個月的氣。主要是和這幫人在一塊兒，真的是總能聊到她的傷心事。
沒辦法，大家都是同齡人，互相之間能說的也多些，能聊的也多些。不知不覺間也就聊起這些事兒了。
其實程淼最開始還覺得趙常歡和肖海洋他們都是靠著家裡才活的這麼瀟灑的，現在一聽，雖然肖海洋不知道，但是趙常歡確實是靠著自己就能活的這麼瀟灑，程淼還是有幾分羨慕和佩服的。
“但是我現在已經二十一了，就算進了省隊，也出不了什麼成績，到時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問題是如果不進省隊，你連資曆都沒有。再過幾年，你從小到大學滑冰的開銷那可真就是浪費了。進省隊這種事兒，既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也是給你父母一個交代。”
程淼聞言，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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