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瞧見來人的那一瞬,永定公主立刻擋在了東夏王的棺槨之前,冷冷道“堂堂南楚三世子,竟然藏在棺槨中,打擾死者的安眠?”
這句話,再度證明了靈青虞的猜測。
確實是五方上帝的設定。
青衣、東方青帝、東夏王。
紅衣,南方赤帝,南楚王。
“永定公主說笑了。”來人微微一笑,脊梁卻是筆挺,“我隻是來看看阿衍的繼承人,隻可惜,這座王府不歡迎我,讓我不得不……”
“另辟蹊徑。”
伴隨著最後四個字,長刀猝然出鞘,凜冽的清光驅散了迷離的花香,帶來風雷一般的金戈回響!
但這足以截斷江流的一擊,卻被幾條猩紅色的觸手攔下。
靈青虞發現,這些觸手居然是自永定公主背部探出,猶如血肉構築的羽翼,卻又沒有血肉的柔軟,而是堅硬如同金石,猶如鋒利的長矛,攻勢猛如洶湧奔騰的洪流!
不僅如此,以永定公主的周身為核心,開始浮現蒙蒙的血霧,甚至讓靈青虞覺得莫名的乾渴,有種很想喝水的感覺。
也就在這一刻,淺紅衣衫男子當機立斷,取下隨身佩戴的香囊,掛到了她的身上,仿佛一個無形結界形成,讓她好受不少。
“真糟糕啊!”就聽這位男子有點煩躁地念了這麼一句,旋即大步上前,隨意從衣服裡掏出一把東西,往前一扔!
霎時間,這些東西化作數十件不同的法器,恰好迎上斬斷血霧與觸手的寒芒!
然後,空氣中便響起極其尖銳、刺耳,仿佛要將耳膜刺破的音爆!
劈山斷水的淩厲一擊,以幾十件法器摧毀為代價,被強行攔下!
白衣男子已然站到靈青虞身前,腰間佩劍嗡嗡鳴,驅散了令人頭暈目眩的戰鬥餘波,保護她沒有受傷。
黑衣女子無聲地警戒靈青虞的後方,防止有人突襲。
“不錯的煉器手法,果真英雄出少年!”來者的語氣有幾分欣喜,“看來,我不在的時候,南楚又多了一位世子。”
“是兩位。”
淺紅衣衫的男子平靜地糾正了來人的判斷,旋即行了半禮,彬彬有禮地自我介紹“南楚五世子,拜見叔父。”
“有趣。”麵對攔在自己麵前的族中晚輩,三世子的氣勢依舊鋒利如刀,卻帶著幾分玩味的打量,“煉器之道麼?那就來試試——我這柄刀吧!”
話音未落,刀氣已如山崩海嘯,瘋狂襲來!
永定公主和五世子早已提防,同時出手,血霧與劍光齊齊迎了上去,衝擊之下,甚至震動了宮闕!
“不能讓他們繼續打下去。”黑衣女子粗啞地聲音響起,“雙方的力量都被東夏祖廟壓製,沒辦法立刻決出勝負,可再這樣打下去,勢必會驚動東夏祖廟的最高防禦機製。”
誰知道一位神明留下來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對方瘋了,不達成目的寧願拖所有人去死,她可不想就這麼折在這裡。
白衣男子何嘗不知這一點,但他更相信自己對力量強弱的判斷“但也是托東夏祖廟的福,壓製了他的力量,我們才能勉強攔住他。換做旁的地方,就算我們四個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然後,他們就聽見靈青虞問“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