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側妃稍微恢複清醒,靈青虞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好恐怖。
對方根本不需要做什麼,ta隻需要站在那裡,就像天下至毒,能夠融化所有接觸到ta的生物。
與ta相比,我真的太弱了。
靈青虞心想。
赤行風說得沒錯,如果當初葬禮上站著的人是東夏王,皇室和三大王府前來吊唁的,就不會是那幾位了。
哪怕他們也是玉闕境,都不一定能抵擋住這令人發瘋的精神吸引,必須換更強的人來。
話說,與東夏王外露的氣場相比,赤行風就顯得很內斂,為什麼?
是兩大王府的修行方式、道路不同?
還是赤行風比東夏王弱?
又或者,東夏王和赤行風中,有一人的狀態不正常,正在失控?
靈青虞陷入思考。
然後,又被rua了一下。
靈青虞憤怒伸出爪子,要撓對方,卻見東夏王微微一笑,隨口閒聊般問“是為了卿家裡的事?”
側妃毛骨悚然。
她壓根不知道東夏王究竟聽見了多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聽了個乾淨。
她甚至懷疑整座王府都在東夏王的掌控之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根本瞞不過對方分毫。
麵對這樣的王,她根本不能,也不願說謊,隻能低低道“家人驕橫,竟然驚動了王,實在該死。請您不必掛懷,此事自有姐姐處理。”
“永定啊!”東夏王一邊逗貓,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她不是快死了嗎?”
側妃豁然色變“姐姐出事了嗎?”
靈青虞也豎起了耳朵。
赤行風也是才和永定公主打個照麵,就評價對方“你活不長了”,如今東夏王也這麼說。
他們得出這一結論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直覺告訴靈青虞,這很重要,非常重要。
瞧見貓貓也緊張了起來,不再反抗,東夏王覺得有趣“永定拒絕了巫祝的示好,隻接受了皇室的受封。”
“這,這有什麼問題嗎?”側妃結結巴巴地問。
對姐姐的擔憂,甚至壓過了對東夏王的迷戀與恐懼,讓她敢於提出質疑。
但下一秒,麵對東夏王的眼神,側妃又不希望自己表現得像個無知的孩子,讓對方看輕,慌亂又急忙地解釋“姐姐命盤中的主星是辰星,又得後土娘娘眷顧。這兩條道路互相衝突,姐姐總要選一條主修!”
東夏王笑語盈盈“黃帝陛下,不就剛好同修這兩條道路嗎?”
側妃啞口無言。
她很想說,黃帝是天縱之資,最終修得神隻,與天同壽,受萬民朝拜,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比。
若不是這兩條道路越到後麵,衝突越劇烈,皇室後續的修行思路也不至於一分為二,從而衍生出世俗和巫祝兩個分支。
多少年都是這樣的慣例,同時擁有這兩條道路的修行者,突破玉闕境後,總要在其中二選一,怎麼到姐姐這裡就要特殊?
側妃滿腔不解,卻說不出口,隻得訥訥重複“但這兩條道路衝突啊!”
靈青虞以爪掩麵。
東夏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衝突,意味著危險,卻並不是不可控。一旦能夠掌握,就會有極大的收獲。
黃帝已經用事實做了說明。
這種情況下,非要二選一。
要麼是害怕了,就證明內心先膽怯、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