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北鬥神的話語裡，第一次透露出震驚。
……
我怎麼知道？
北鬥一係的純白色調，撲扇翅膀的聲音，再配上你有事也咕咕咕，沒事也咕咕咕的作風，這不是鴿子還能是啥？
難怪這世界沒什麼人養鴿子呢！
靈青虞先前還以為，這是因為鴿子最主要的功能是尋路。
但這個世界的道路，因為神王隕落的緣故，變得危機重重。
鴿子不能尋路，自然沒什麼人養。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沒什麼人養”，而是眾神聯手圍剿之後，天上地下，就隻剩一隻鴿子的緣故吧？
就是這位鴿子神。
話又說回來，鴿子神的用詞，先是“壞蜘蛛”，再是“壞女人”。
壞不壞先放到一邊，反正對祂來說，都屬於殺了他的凶手，都是壞東西。
根據靈青虞掌握的資料，所有神明都會有兩種形態，一種是神話形態，另一種是出現在人類麵前的人型。
區彆在於到底哪個先，哪個後。
所以，壞蜘蛛，這應該是羅教祭祀的眾位神隻中，那位權能與“欲望、野心”相關的女神吧？
至於壞女人……
其中一個很大概率是青帝。
但另一位真的是人類升上來的神嗎？
還是這位鴿子神為了偷懶，又或者不想讓她知道什麼，所以乾脆一起這麼喊？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本體為鴿子的神，完全乾得出來。
鴿子神沒發現靈青虞在想些什麼，隻是又恢複了輕鬆的語氣“總得來說，就是這麼回事吧！”
“現在人神通道沒開啟，他們的力量下不來，就算很關注你，也隻能見縫插針。”
“上次她們能動手，是因為你的靈魂第一次經過太虛，才被壞女人抓住了機會。”
不等他說第二句，靈青虞立刻打斷“等等，你說——第一次經過太虛？”
這個世界的人，不管修行者還是普通人，第一次經過太虛，都隻會是降生的那一刻。
“當然！”鴿子神沒理解靈青虞的重點，理所當然地回答，“南鬥的力量，在眾生第一次經過太虛的時候，最為清晰。”
“足以讓眾神看清，誰有成為南鬥一脈神隻的資質。”
“否則，你不過降臨到一個壞女人的後裔容器裡，頂多就是她知道，又怎麼會被另一個盯上？”
當然，她們這麼一開打後，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靈青虞明白了。
因為南鬥主生，北鬥主死。
所以，人類穿過太虛，得以降生到塵世軀體的那一刻，就已經能看清，他們到底有沒有成為南鬥一脈神明的潛力。
同理，人類死亡，靈魂升入太虛的那一刻，才能確定，他們是否有資格能成為北鬥一脈的神隻。
這才是醴忘元君生前平平無奇，死後卻用不到五十年的時間，就飛速成神的原因。
她的星辰，死後才點亮，才顯現出非凡資質，才被眾神投資、扶持。
“那為什麼，你能感應到我身上有你的力量？”
片刻的沉默後，靈青虞問“我和你有什麼交集嗎？”
“這也是我疑惑的原因。”鴿子神回答，“你身上的北鬥之力太過純粹濃鬱，除了我，還能是誰呢！”
畢竟，他被剝奪到一無所有，包括銘記。
隻剩下最純粹的北鬥之力。
“但我不認識你，也不記得你。”
“可如果不是我，是純粹的北鬥之力，那就更奇怪了。”
“怎麼會有人既生又死，既是第一次經曆太虛，又是最後一次經曆太虛呢？”
應該、大概、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