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辛辛苦苦才促成這件事,他三言兩語就要推翻了!
有了這先例在,其他人家豈不有樣學樣?那她忙活一通豈非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男人既然這般自以為是,那就讓他老老實實把嘴閉上好了!
薑晚棠心念一轉,手中便多了一樣東西。
她正打算動手,廳外就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何事這般大呼小叫?”
薑晚棠聞言,原本的動作立馬一收,手裡的東西也隨之消失不見了,而趙煜城聽到這聲音,一下變了臉色,眼底也露出敬畏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父親趙立業。
要說在這個家裡他最怕誰,那非他父親莫屬了。
父親總是對他分外嚴厲,諸多挑刺,眼下他母親又不在侯府,父親要想收拾他,他連個求助的人都找不到。
薑晚棠則是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她的這位公爹可算是回來了。
她公爹而今在城外護城軍中當值,十天半個月才回府一次。
早先,薑晚棠讓錢管事去幫她辦的另外一件事,就是找時機把這位一家之主請回來。
原主嫁進侯府一個多月,要說侯府裡誰對她最和善,那便是公爹趙立業。
當初趙煜城刻意冷落羞辱原主,趙立業狠狠訓斥了他一通,甚至還打算動用家法,但奈何原主自己立不起來,主動站出來為趙煜城求情,最後反倒顯得趙立業這個公爹多管閒事了。
這畢竟是兒子的房中事,原主自己沒有向趙立業求助,他就不方便過多插手。
加之他在侯府的時間少,之後就沒有再管。
薑晚棠趁著陳氏不在,做了那麼一番大動作,雖然她自認為沒有損害侯府的利益,但這也給了陳氏向自己興師問罪的機會。
為了避免日後的諸多麻煩,薑晚棠得給自己找一個護身符,趙立業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她派出去盯著這幾戶人家的人手並沒有完全撤離,一旦他們有動作,便會立馬告知錢管事,錢管事也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這也是對錢管事的另一次試探,顯然,錢管事完成得不錯。
丁家人和周家人聽到侯爺回來了,臉色也微微變了。
侯爺可不是世子,沒那麼好說話。
不多時,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便大步流星走進來。他生得高大,行走間更是帶著一股子虎虎生風的氣勢,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趙煜城像是老實的鵪鶉,規規矩矩地朝趙立業行禮,薑晚棠亦緊隨其後。
趙立業一雙虎目掃向趙煜城,最後落在薑晚棠身上,多停留了幾息。
他已經從錢管事口中得知了這位兒媳婦近日的所作所為,心中不禁大感意外。
眼下見她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的模樣,儼然與此前那番唯唯諾諾的姿態大不相同,至此,他方才對錢管事之言信了幾分,她果然變了。
趙立業淡淡叫起,旋即目光又落在丁家人和周家人身上,臉上露出幾分客套。
“丁前輩,周前輩,不知今日是什麼風把二位給吹來了?”
丁老爺和周老爺在趙立業麵前收斂了許多,因把不準他的態度,便含糊開口,“侯爺還是問問世子吧。”
趙立業將目光落在趙煜城身上,眼神多了幾分嚴厲。
“發生了何事?”
趙煜城背脊都不自覺挺直了幾分,恭敬開口,“薑氏自作主張,把這些老前輩的月銀停了,還誆騙他們簽下了契書,兩位老前輩心有不服,才上門討要說法。”
丁老爺和周老爺立馬點頭,“沒錯,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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