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詩允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眼神還古怪,頓時更加惱怒。
“我在跟你說話!”
薑晚棠神色恢複如常,語氣淡淡的,“對長嫂大呼小叫,這就是你身為侯府嫡小姐的規矩?”
趙詩允聞言,頓時愣住。
她還沒見識過薑晚棠的變化,還當她是以前的麵團性子,乍然聽到她用這般冷淡威嚴的語氣說話,都沒反應過來。
但愣怔也不過是幾息之間,回過神後更加憤怒,“就你,也配自稱我的長嫂?一個鳩占鵲巢的貨色罷了,還真是把自己當根蔥!”
薑晚棠眼底閃過一抹冷色。
“我在鄉下長大,尚且知道禮儀規矩,有些人卻是目無尊長,侯府的教養便是這般?”
趙詩允聽得她這般言語,更是氣炸了。
不待她開口反駁,薑晚棠又再次開口,“母親還是管管妹妹才好,畢竟,可沒人願意聘這樣不敬長嫂,毫無禮儀規矩之人為媳。”
“你,你,你……”
趙詩允驚呆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薑晚棠指著鼻子教訓。
陳氏本是作壁上觀的態度,以往皆是如此。
今日她更是想要狠狠教訓薑晚棠一番,自然不打算幫她說話。
但薑晚棠卻是四兩撥千斤,一句話就掐中了陳氏的命門。
她的詩允婚事還沒定呢,若是這女人出去胡亂編排,那詩允的名聲就毀了!
陳氏當即開口,“你倒是還有臉來指責管教允兒?你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你可有半分把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裡?”
薑晚棠一臉坦然,“自母親離開後,兒媳便日日打理府中庶務,可謂兢兢業業,儘心竭力,不知何錯之有?”
陳氏聽她現在都還不承認,冷笑一聲,“方才後廚采買的張婆子來尋了我,說你把她的差事擼了,還將她打發去後廚洗菜!還有茶房管事馬婆子,金銀器皿房的付管事……你都把這些人打發去了何處?”
趙詩允方才就狠狠憋了一口氣,她立馬接話,語氣尖酸刻薄。
“母親讓你管家,不是讓你拿著雞毛當令箭!你這般無緣無故褫奪他們的差事,傳出去,我們侯府豈不是落了個苛待下人的名聲?”
薑晚棠聽了這兩母女的質問,依舊不顯半分慌亂,她反問,“那不知那位張婆子可有告訴母親,兒媳為何會擼了他們的差事?”
陳氏蹙眉,“他們不過就是犯了一點小錯罷了,都是府上的老人,不應當如此重罰,不然豈不是寒了大家的心?”
趙詩允更是冷聲嘲諷,“你才剛管家就迫不及待地打發府中老人,安插自己的人手,真以為這侯府改姓薑了不成?”
薑晚棠一臉正色,“母親您常說,侯府是鐘鳴鼎食之家,無規矩不成方圓,兒媳掌家以來,便一直秉持著這一原則。錯誤無分大小,既然犯了錯,就該罰,不然談何規矩?”
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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