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棠一副茫然無辜的模樣,“我們姐妹不過是在敘舊,怎的就成了我欺負她了?”
趙詩允冷聲道:“你明知道霜姐姐要避嫌,不方便去我家,還故意說那樣的話,這不是欺負霜姐姐是什麼?”
此前與侯府議親之人一直是薑晚霜,後來一下變成了薑晚棠,薑晚霜自然是需要避嫌的,不然瓜田李下,惹人懷疑。
薑晚棠幽幽道,“那可以私下約我出去小聚呀,前幾日你們不就一起小聚了嗎?卻獨獨撇下我,由此可見,我在妹妹心中,並沒那麼要緊,妹妹又何苦在眾人麵前演這麼一出?”
薑晚霜:……
她沒想到薑晚棠變得這般犀利。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做出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態,“姐姐這是誤會我了,允兒妹妹說你掌管侯府,很是忙碌,是以我才沒有約你,姐姐可千萬不要生氣。”
她低著頭,語氣也十分小心,就好似薑晚棠當真欺負了她。
薑晚棠:“哦。”
薑晚霜:………
薑晚霜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渾身的解數都無處施展了。
正這時,陳氏去而複返,身側還多了一個婦人。
那婦人長了一張芙蓉臉,遠黛眉,舉止宛如春水般溫柔優雅,一身裝扮更是明豔端莊,端麗冠絕,襯得一旁的陳氏越發老氣。
她便是當今定國公府的國公夫人,原主的生母許氏。
陳氏笑著對許氏道:“晚棠嫁到侯府後也是大變樣了,那通體的氣派,倒是把霜姐兒都壓了一頭,不愧是國公府的嫡親血脈。”
許氏臉上的神色淡淡的,帶著一股子不可褻瀆的矜貴。
聽到陳氏這話,她臉上並未露出喜意,反而微微蹙起了眉,語氣不鹹不淡。
“徒有其表罷了,跟霜兒沒法比。”
薑晚霜見到許氏,像是見到了救星,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整個人也像是一隻展翅的蝴蝶,歡快地朝許氏飛奔過去。
她一把抓住許氏的胳膊,語氣親昵又孺慕,“娘親。”
而原本臉色淡淡的許氏也終於露出了柔柔的笑意。
薑晚霜親昵地道:“娘親,您快看,姐姐也來了。您不是一直念著姐姐嗎?”
許氏看了薑晚棠一眼,臉上的笑意就淡了幾分,又變成了那高不可攀的淡然模樣。
而薑晚棠則是像根木頭似的遠遠站著,壓根沒主動上前請安。
許氏問,“你們方才在聊什麼?”
薑晚霜的神色立馬僵了僵,語氣略顯低落,“這段時間我沒去尋姐姐,姐姐似乎有點生氣了。”
許氏臉色當即就沉了下去。
薑晚霜趕忙開口解釋,“姐姐身邊沒有什麼朋友,我的確應該多約她出來聚一聚的,是我疏忽了。”
許氏的眉頭依舊蹙著,越發不悅,“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不錯了,彆的不說,看到我也不知主動上前請安,當真是沒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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