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一聽,差點沒氣暈過去,她嚷嚷著就要親自到侯府來教訓一番這個不孝女。
薑晚霜當即出麵阻攔,“娘親,這,隻怕不妥。”
“這哪裡不妥了?”
薑晚霜溫柔地給她順背,口中耐心地勸說,“家醜不外揚,您因為這件事鬨到侯府去,丟的終歸是國公府的臉麵。”
頓了頓,她又道,“更何況……現在大姐姐的脾性與以往大不相同了,她還得了永和公主和如意郡主的青睞,腰杆更硬了,隻怕娘親您親自去,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許氏聽了這話,越聽越氣。
“這孽女,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把她接回來!”
薑晚霜在一旁連聲安慰,儼然一副貼心好女兒的形象。
薑逸舟滿臉憤憤,“難道就任由她在外麵胡來,敗壞我們國公府的名聲?”
薑晚霜柔柔道:“百姓們的忘性大,過些時日就無人記得此事了。待之後有了機會,我再好好勸勸大姐姐吧。”
聽了她這話,薑逸舟由衷地覺得還是這個姐姐知禮懂事,善解人意,不像那一位,就隻會給家裡惹事。
等了一日,許氏果然沒有上門興師問罪,一直懸著心的落英和繽紛這才放心下來。
隻是沒想到,兩日後定國公府竟然又來人了,薑晚棠聞言不禁蹙起了眉頭,她實在沒那心思一直把時間花在這些事情身上。
不待她吩咐把人打發了,落英就帶著一個東西走了進來。
“少夫人,方才來的人是大少爺的小廝青山,他把這信封交給奴婢就走了。”
薑晚棠聞言,不禁很是意外。
落英口中的大少爺就是原主的大哥,薑行舟。
原主與這位大哥的交集並不多,因為他一直都在應天書院念書,每隔半月,甚至更長時間才會回府一次,回來也最多待個兩三日。
為數不多的幾次相處,便是他給原主檢查課業,指點她習字。
在原主的印象中,這位大哥性情嚴肅,不苟言笑,他每次給原主指點課業,原主都會十分緊張,唯恐會被他訓斥。
好在,他雖然沒有和顏悅色,但也從未苛責過原主什麼。
在原主出嫁之時,他私下還給原主送了一份貴重的添妝。
薑晚棠的思緒收回,一邊拆開了手中的信一邊問,“他可有說些什麼?”
落英:“他隻說這是大少爺給您的禮物,請您務必收好,其他的就沒有多言。”
說話間,薑晚棠已經拆開了信封,幾張輕飄飄的東西便掉了出來,落英和繽紛驚呼,“呀,這裡麵怎麼是銀票?每張一百兩,這足足有五百兩呢!”
薑晚棠也著實驚到了,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落英和繽紛把銀票撿了起來,送到薑晚棠的手中。
“少夫人,大少爺為什麼給您送銀子啊?”
兩個丫鬟對薑行舟的印象也與原主差不多,都是畏懼居多,他一下給她們少夫人送來了五百兩,她們委實驚訝極了。
薑晚棠的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複雜,她輕聲道:“大哥定是知道我商鋪虧損之事,覺得我缺銀子,這才讓青山送來了這筆銀子。”
她先是賣了鋪子,而後又辭退小廝,商鋪關門,對外更是毫不遮掩自己的商鋪入不敷出之事實,大哥若是回了國公府,定然會從他們的口中得知此事。
許氏這個親生母親聽說她賣鋪子,覺得她掉錢眼子裡去了,簡直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