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的是沒想到二小姐那般黑心爛肝,表麵上溫溫柔柔,和善可親,實際上卻在背後紮刀子。
高興的是她的真麵目總算是被揭開了,經此一事,國公府眾人應當能看清她的為人秉性了吧!
落英如此這般,將自己聽到的那些故事儘數道來,她講得繪聲繪色,活靈活現,隻聽得繽紛兩眼放光,跟著連聲叫好。
“太解氣了!這一回,國公爺和夫人定能識破她的真麵目!”
“最好將她趕出國公府去才好。”
兩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滿臉皆是憤慨和暢快之色,薑晚棠的臉上也掛著一抹淡淡笑意。
憑薑晚霜的手段,她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被趕出去的。
但這一回,也足以讓她狠狠脫一層皮。
此時,定國公府,許氏的寧馨苑中。
許氏坐在上首的位置,素來清冷孤傲的臉上此時滿是怒氣。
薑晚霜正直直地跪在許氏麵前,她的雙目紅腫,臉上掛著淚意,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楚楚可憐。
她哽咽著開口,“娘親,這件事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沒有約束好手下人,這,這才讓其膽大包天,做出這樣的行徑來,您要打要罰,女兒都願意,便是叫女兒現在便到忠義侯府向姐姐負荊請罪,女兒也彆無二話!”
她滿臉真誠懇切,儼然一副毫不知情,愧悔自責的模樣。
許氏冷著臉,一語不發。
她原本對薑晚霜這個養女的確是十分滿意的,但這件事卻是實實在在地觸怒了她。
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薑晚棠無論如何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底下的那些人敢做出這等欺壓主子之事,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真正讓許氏這般大動肝火的是,她竟然攛掇逸兒攬下這件事,害得逸兒現在被外麵的人指著鼻子罵,名聲都毀了大半!
她對薑晚霜再滿意,再寵愛,也越不過自己兒子去。
偏偏這時,薑逸舟從外頭衝進來,一副對薑晚霜極儘袒護的模樣,“娘親,這件事不能怪二姐姐,她都不知情,是被小人蒙蔽了!您要罰,也應該去罰那些陽奉陰違的小人才是!”
許氏本就惱怒,此時見到自己這傻兒子還要站出來這般維護她,心中自然更加氣惱。
“這裡有你什麼事?”
薑逸舟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這件事兒子也參與了,自然不能獨善其身。您真要罰,就衝著兒子來好了,總之二姐姐是無辜的。”
薑晚霜見薑逸舟這般無腦地替自己出頭,又看到許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心中狠狠咯噔一下。
她對自己一直都有十分準確的定位,她可以借勢踩在薑晚棠的身上,但決不能損了薑行舟和薑逸舟兩人的利益。
薑晚霜立馬道:“二弟,你莫要胡說,這件事跟你完全沒有半點關係,娘親豈能罰你?
當日你之所以出麵,也是因為那是我的產業,一時關心則亂罷了,外人不明真相對你多有誤會,我已然為此十分愧悔自責,如今又豈能再叫你平白為我擔責?”
薑逸舟聞言還要再說些什麼,被薑晚霜急忙製止了。
他是個沒腦子的,若再說出什麼火上澆油的話來,那就是幫倒忙了。
許氏聽了薑晚霜的話,臉上的神色依舊不大好。
許氏冷冷道:“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逸兒的名聲也彌補不回來。”
薑晚霜眼中含滿淚水,滿臉都是愧疚自責。
“這件事千錯萬錯全都是女兒的錯,女兒願意出麵,親自去向大家澄清此事,定不叫旁人誤會了逸兒!”
許氏語氣依舊硬邦邦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你再解釋又有何用?隻會越抹越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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