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城柔聲道:“關於你的一切我都一直放在心上,沒人能越得過去。”
陳玥西又感動得一塌糊塗。
趙煜城再提出讓她斷了那調理的藥,陳玥西當即二話不說點頭答應了。
府醫也說了,她的身子並無問題,懷上孩子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先前自己就是太心急,這才被薑晚棠的話蠱惑了心神,自亂了陣腳。
趙煜城幽幽道:“薑氏才是我們之間最大的絆腳石。上回你說你有法子對付她,此事進展如何了?”
陳玥西的表情微凝,旋即便是一陣咬牙切齒的恨意。
“被她識破了!”
陳玥西恨恨地將事情的始末儘數道來,提及自己那日被她掐著下巴強喂點心,陳玥西既屈辱又難堪,更充滿了深深的恨意。
趙煜城也禁不住一陣氣惱,“看來,這樣的手段是不成了,她定然提高了警惕,要除掉她,就得采取更加高明的手段才行。”
陳玥西如何會不知?
現在的薑晚棠比以前更加難對付了,尋常的手段根本奈何不了她半分。
這些時日陳玥西苦思許久,但都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來。
陳玥西很是懊惱,“都怪玥兒無能,想不出其他對付她的法子來。”
趙煜城的眼裡蒙上了一股陰鷙的光,他幽幽道:“我倒是有一個法子,隻是我在府中的時日不多,不便實施和操控此事。”
陳玥西當即露出喜色,“表哥你有什麼法子儘管說,玥兒定能替你把事情辦妥!這一次,絕不會出任何紕漏!”
趙煜城來尋她,便是衝著這個目的。
他需要有人來當這把槍,替他辦這件事。
就算到時候事發了,薑晚棠那女人仗著國公府的勢要不依不饒地興師問罪,也能有一個替罪羊。
至始至終,陳玥西一直都是他對付薑晚棠的一把槍罷了,他精心編織的那些深情的謊言不過隻是這個肮臟目的的遮羞布,隻有陳玥西這個當局者看不清,對此深信不疑。
趙煜城壓著聲音,如此這般地把自己從菱珀那裡得到的啟發道出,陳玥西聽罷,眼睛一點點慢慢變亮。
她滿臉都是興奮之色,“這個法子太好了!表哥,就這麼辦,此法若是成了,定能叫她再無翻身的可能!”
趙煜城露出遲疑之色,“她行事奸猾狡詐,你能得手嗎?”
陳玥西沉吟,“她的身邊也並非鐵桶一塊,總能找到突破口,加上姑母那邊一起配合,此事定然能成。”
趙煜城點頭,“母親那頭由我去說,還是由你開口?”
陳玥西忙道:“我去向姑母提,表哥你隻作不知。姑母一心隻希望表哥你認真進學,並不希望你被內宅之事分心,姑母若知道你一直操心此事,心頭定然不喜。”
陳玥西已經將陳氏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最近她接連惹了陳氏不快,不想再在這件事上叫她不喜。
趙煜城聞言便點頭應下。
他的確該把心思多花在學業上,今年又是該下場的時候了,他必須要考取功名,隻有考取了功名,才有可能給霜兒更好的生活,不叫她受委屈。
薑晚棠並不知道他們私下商議之事,她眼下十分忙碌,忙著她的賺錢大業。
楚言奚已經出麵把滿香樓買下,接下來她們便要開始動工,重新裝潢了。
早一日裝潢好,也能早一日開張營業。
薑晚棠將提議改名為金樽樓之事告知楚言奚,她聽罷也拍手讚道:“這名字好!一聽就大氣,就換成這個,我這就派人去定製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