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番手段的確十分狠毒。
這東西一旦被人搜出來,她便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到時候,輕則她會被陳氏發落懲處,重則會名聲儘毀,甚至以此為把柄被休棄。
薑晚棠不稀罕做這勞什子世子夫人,但她就算要離開,也是堂堂正正地和離,而不會以這樣名聲損毀的方式狼狽退場。
落英和繽紛顯然也想到了這番嚴重後果,兩人俱是氣得臉色鐵青,同時又禁不住一陣後怕。
“少夫人,現在該怎麼辦?”
薑晚棠的眸色幽深,她輕輕吐出一句話,“將計就計,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陳玥西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除之後快,取而代之,那自己就順勢而為,給她狠狠一記反擊。
到時候且看看這份苦果落在她的身上,會有怎樣的反噬。
繽紛憤憤道:“那玥姨娘像隻瘋狗似的,一直這般刁難您,夫人和世子又這般護著她,隻怕這一次過後,還會有下一次。”
這種數不清的刁難和算計,實在是叫人不勝其煩。
而且萬一哪次她們沒有及時發現,真的叫對方得了手,那就糟了。
薑晚棠的眸中又閃過一抹深意,她幽幽道:“既如此,那就叫她好好看清楚,究竟誰才是她真正的敵人。”
陳玥西以為除掉了自己,她就能取而代之,殊不知,她不過就是彆人手裡的一顆棋子罷了。
既然那女人這般執迷不悟,自己便不妨好心提醒她一番,叫她好好認清自己的身邊人。
事實往往都是殘酷的,隻不知到時候,她是否有那勇氣去接受和麵對這一切。
李順家的這邊得手之後,陳氏那頭很快就有了新動作。
她這段時間一直閉門不出,專心養著臉上的傷,下人們都快忘了這位侯府夫人的存在了。
這一日,永壽堂卻是突然傳出了大動靜。
“不好了,夫人病重了,快去請大夫!”
薑晚棠這邊是李嬤嬤前來通稟的,她當即露出一副驚訝又擔憂的神色。
“好好的怎會突然病重?”
李嬤嬤亦是滿臉焦急與不解,“奴婢也不知道啊,今日一早起來夫人就突然開始渾身抽搐,然後人便昏睡了過去,怎麼叫都叫不醒!”
薑晚棠二話不說,抬步就朝永壽堂而去。
陳氏要演這出戲,自己自然要好好配合才是。
很快,薑晚棠就趕到了永壽堂,待見到陳氏的狀態,她禁不住挑了挑眉。
她竟真的把自己折騰病了,看來她為了演這出戲也是拚了。
薑晚棠上前輕喚了她幾聲,床上的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旋即渾身又開始抽搐起來,嚇得丫鬟們都變了臉色。
府醫急匆匆趕來,見她這番情形,嚇了一大跳。
府醫慌忙給她診脈,好半晌,府醫收回了手,他捋著胡須道:“夫人脈象浮緩,氣虛浮細,此為受涼血虛之症,老夫給夫人施幾針,再開一劑桂枝湯,應能緩解。”
這府醫也是有幾分本事,他的診斷基本上與陳氏的病症相符。
但是,陳氏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好起來,相反,她不僅不會好,反而會越來越嚴重。
事情果然如薑晚棠所料那般,陳氏服用了府醫開的湯藥之後,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