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方才一番作法,發現府中有邪煞之氣作祟,府上夫人正是受了這邪煞之氣的衝撞,這才病重不起。
這邪煞不除,不僅府上夫人的病好不了,便是府裡其他人也可能會被邪煞侵害,受到影響。”
趙立業看著清和大師,眼神中蔓上一股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信仰與虔誠,“敢問大師,這邪煞之氣從何而來?”
清和大師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有人行那陰損之事,自然便生了那邪煞之氣。”
趙立業胸中怒意翻湧,“何人膽敢在侯府行那陰損之事?”
清和大師淡淡道:“貧道隻負責邪祟之事,至於府上的家事,貧道不會插手。”
趙詩允眸光熾烈,急急發問,“敢問大師,眼下邪煞在何處?”
清和大師一甩拂塵,語氣傲然,“方才貧道一番作法,已然將那邪煞之氣的來源探清楚。”
他手中拂塵朝某個方向遙遙一指。
“據貧道掐算,那邪祟位於府上內院,東南方向。不知府上內院中,東南方位處是否有院子?若有的話,現在立馬派人去搜,定能有所收獲。”
清和大師這話說得十分篤定,在場眾人聽了,不禁神色各異起來。
陳玥西用不輕不重,剛好能被旁邊的趙詩允聽到的聲音喃喃道:“東南方位處的院子,不就是少夫人的汀蘭苑嗎?”
趙詩允一聽,可不是嘛,內院東南方位處就隻有一處院子,那就是薑晚棠的汀蘭苑!
趙詩允當即跳了出來,指著薑晚棠的鼻子大罵,“是你,定是你乾的!好你個薑晚棠,竟敢用這等陰損的手段來陷害我娘親!”
她的聲音尖利,語氣激動,麵容比以往更添幾分猙獰之態,手指也幾乎戳到薑晚棠的鼻子上去了。
火盆中,火焰燃燒跳躍,空氣中一股不知名的味道肆意彌漫,那股籠在眾人眼前的神迷力量也一點點慢慢消失。
趙詩允尖利的嗓門叫趙立業的腦子陡然清醒。
他恍惚了一瞬,不明白自己方才為何腦子突然陷入混沌,甚至對這位大師都生出了信仰來。
此時腦子清醒了,原本的混沌一掃而空,他也不再被莫名牽引,再聽著自己女兒的話,他的眉頭不自覺蹙起。
他語氣嚴肅地出聲嗬斥,“允兒,事情尚無憑證,你怎可這般武斷?”
趙詩允卻像是抓到了天大的把柄似的,一口咬定就是薑晚棠乾的。
“爹,東南方位處就隻有汀蘭苑一個院子,不是她乾的還能是誰?更何況,她與娘親素來不睦,她能乾出謀害婆母之事來,也半點都不驚訝!”
趙立業沉著臉看她,“你嫂嫂自進門之後就謙恭孝順,對你娘親沒有半句頂撞,何來不睦之說?況且你嫂嫂性子溫良敦厚,又怎會做出謀害婆母之事?”
趙詩允:……
她簡直不敢相信謙恭孝順,溫良敦厚這樣的詞竟能用在薑晚棠的身上!
薑晚棠:她自己都不相信。
趙詩允滿臉怒意,“爹,您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她對娘親分明半點尊敬都沒有,她在您麵前都是裝的!”
趙立業怒喝,“住嘴!你這般模樣,哪裡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趙詩允簡直氣炸了,隻想剖開她爹的腦子好好看看裡麵究竟裝的什麼。
薑晚棠看著趙詩允,一副十分委屈受傷的模樣。
“妹妹對我還是那麼大的敵意,我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惹得妹妹百般誤會。”
趙詩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