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樣?”
薑晚棠看著她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終於把話頭轉到正題上。
“我不想怎樣,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因為,已經有人替我做了。”
陳玥西聽了她這話,臉上的懷疑之色更濃了幾分,她根本不相信薑晚棠的話,隻當她在挑撥離間。
她冷聲,“在這個府裡,除了你,還有誰要害我?”
薑晚棠看著她,眼神中透著一股子深深的憐憫。
那樣的眼神,讓陳玥西莫名生出幾分心慌來,她忍不住追問,“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薑晚棠一臉同情地看著她,“昨晚上,我進你的屋子時,發現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頓了頓,她方輕輕地說出後半句話,“你那熏香,味道十分特彆。”
陳玥西眉頭緊鎖,心口莫名狠狠跳了一下。
薑晚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她來到侯府,便一直用的那熏香,那是表哥特意命人送來的。
難道那熏香有問題?
不,不可能!定是這女人故意挑撥!
她怒道:“你休要挑撥我和表哥的關係!”
薑晚棠隻淡笑地望著她,“有些關係根本不需要我挑撥,因為那所謂情比金堅的關係本身就比紙還脆弱。”
“你……”陳玥西氣急敗壞,“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鬼話的!”
薑晚棠也不多言,“我言儘於此,究竟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這話,她也不等陳玥西做出反應,直接轉身施施然地走了。
就算她現在不去求證,這件事也會像是一根刺,一直紮在她的心裡。
隻要他們之間發生了一點不如意,這根刺就會冒出來,叫陳玥西無法視而不見。
薑晚棠相信,她定會上鉤。
薑晚棠來得突然,走得也乾脆,徒留陳玥西一人站在原地,臉色青白交錯,變幻莫測。
陳玥西告訴自己,不能信了那女人的鬼話,她隻進了自己的房間一次,怎麼可能聞出熏香有問題?
陳玥西不停地說服自己,但她依舊不受控製地想著這件事,被這件事所牽引。
從攬月居回來,落英向薑晚棠請示了另外一件事。
“那李順家的,夫人打算如何料理?”
提起這個叛徒,薑晚棠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她語氣淡淡,“自然有人會出手,我們不必著急。”
果然,兩日後,有下人急匆匆來報,李順家裡出事了!
因巫蠱娃娃一案,李順家的嚇破了膽,生怕自己會被薑晚棠秋後算賬,她和李順第一時間就告假回了家中,避避風頭。
誰曾想,李順一出府就又去賭了,這一回他竟欠下了足足兩百六十兩銀子!
賭坊的人直接衝到他們的家中要債,雙方衝突之下,李順兩口子都當場喪命,李順的兒子兒媳也受了傷。
因著賭坊之人的要挾,李順的兒子兒媳也沒敢報官,隻當用兩條人命還了那筆賭債。
薑晚棠聽完了這件事,微微默了默,便道:“按府中老人的份例,給他們一筆安葬費。”
人既已死了,過往種種便也一筆勾銷。
她這麼做,也算是全了侯府的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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