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棠拿著手中畫像示意了一番,“那我就去報官了。”
翟清風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數次,他才咬牙切齒地開口,“算你狠!”
薑晚棠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大師是答應了嗎?哦不對,或許我該稱您翟前輩?”
這位是師父的小師弟,真要論起來,自己該喚他一聲小師叔呢,不過現在還不是攀交情的時候。
誰能想到,這個招搖撞騙的老道士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小師叔?
也幸而這位小師叔沒有真的乾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不然她定要大義滅親,可不會坐在這裡跟他好好說話。
翟清風木著臉,“不敢當!”
薑晚棠:“前輩德高望重,自然當得起。我要與前輩談的生意……”
翟清風直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急什麼,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回答清楚了才有得談。”
薑晚棠十分謙恭有禮,“您說。”
“你是如何知道翟清風這個名字?又如何認出我就是他?”
薑晚棠指了指對方的腦袋,“靈九簪。”
翟清風驚了,“你連靈九簪都知道?”
薑晚棠一臉認真地胡說,“我幼年流落鄉下,曾有幸拜得一位師父,聽他提起過。”
“你師父是誰?”
薑晚棠繼續胡說,“不知道,他不曾告知,隻知道他是出自藥王穀,前輩的事跡也是聽他提起。”
翟清風語氣硬邦邦的開口,“你那勞什子師父如何與你提起我?”
薑晚棠:“他說前輩是少年天才,是藥王穀最驚才絕豔的弟子。”
翟清風聞言,腰杆一下挺直了,整個人都通體舒泰起來。
“還算他有幾分眼光。”
薑晚棠見他那副嘚瑟模樣,又不緊不慢地繼續道:“他還說你離經叛道,不服管教,野性難馴,空有一身天賦卻沒用在正道上,是藥王穀最令人頭疼的弟子。”
這番又愛又恨的評價的的確確出自師父之口,可不是她編的。
翟清風:……
到底是哪個龜孫兒敢在後麵這般編排他?
“師父還說,你是用錯藥醫死了人,這才連夜跑了,還被藥王穀逐出師門。”
翟清風大怒,“放他娘的狗屁!憑我的醫術會醫死人?那般簡單的病症,老子閉著眼睛都能治好!”
這話,師父也曾說過。
彼時,有師兄議論小師叔醫死人之事,恰被師父聽到,師父立馬厲聲訓誡了對方,師父當時便道:“那般簡單的病症,他閉著眼睛都能治好,怎麼可能會失手?”
那番信任與維護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對待一個被逐出師門之人該有的態度。
薑晚棠故意道:“既不是你醫死的,你為何要跑?”
“老子是為了躲人。”
薑晚棠立馬追問,“躲誰?”
“一個難纏的……”
翟清風反應過來,及時打住,“關你屁事!”
薑晚棠一副同情惋惜的語氣,“不管怎樣,你都因為這件事被逐出了師門。”
翟清風再次大怒,“我會被逐出師門,與這件事沒半分乾係!”
這些以訛傳訛的龜孫子,壞他名聲!
薑晚棠話趕話地追問,“那是因為什麼?”
翟清風:“那是因為……”
他怒瞪了薑晚棠一眼,冷哼一聲,“又想套我的話。”
薑晚棠一臉遺憾,差點就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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