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陳氏隻能把話徹底咽了回去,眾人也一下被提醒,是了,眼下還有這樁要緊事沒處理呢。
太子妃也回過神來,當即命人進屋子裡查看那人究竟是誰。
魏無淵看著這一幕,一直沉默著沒開口,從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沒有露出太多的表情。
屋中女子是不是薑晚棠,他都不是特彆在乎,一個小小女子罷了,這次不成下次總能找到機會對付。
他真正在意的是屋中的男子,隻要他那皇弟被當場捉奸,不論他睡的是誰,自己都能推波助瀾,將其名聲搞臭。
很快,一個衣衫不整的丫鬟就被從屋中拖了出來。
這丫鬟,正是先前給薑晚棠領路的那人。
很快,另外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也被拖了出來,待看清此人的臉,人群中的王雅茵驚呼出聲,“二哥,怎麼是你?”
那男子,赫然是王英豪。
薑晚棠的眸光微微動了動,王英豪怎會在此?莫不是瑾王所為?
太子魏無淵一直沉穩淡定的麵色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他的麵上閃過一抹失態。
怎麼會是他?瑾王呢?
那丫鬟和王英豪的衣裳都沒穿好,二人臉上都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紅潤,身上還帶著一股歡好過的特殊味道,不少尚未婚配的姑娘家都露出了羞憤之色,魏初心和楚言奚眼底都閃過一抹深深的嫌惡。
尤其是魏初心,想到最近王家一反常態想求娶自己,而皇後竟然還一副要成全他們好事的態度,魏初心就覺得心裡犯惡心。
幸而她找機會製造了自己與父皇的一場偶遇,讓父皇勾起了對母妃的感情,也喚醒了他對自己這個女兒的憐惜之情,這才沒讓皇後潦草定下自己的親事。
但隻要她一日不成親,皇後就必然一日不會死心。
想到自己的親事,魏初心就忍不住一陣心煩意亂,看那王英豪也越發不順眼起來。
那丫鬟原本還有些昏昏沉沉,待被人狠狠扇了幾個耳光之後,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待看到人群中的薑晚棠,她的眸光瑟縮了一下,旋即臉色就變得慘白。
可她根本什麼都不敢說,若是供出了薑晚棠,她自己也沒法自圓其說,因為她不敢供出自己背後真正的主使。
那丫鬟隻能咬牙,將所有的一切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稱是自己勾引了王英豪,最後那丫鬟被太子妃下令拖下去杖斃。
而此事的另一個參與者王英豪則是完全沒有受到波及,眾人就隻是用戲謔的目光調侃地看著他罷了,薑晚棠看著這一幕,隻覺得何其可笑。
這一場鬨劇落下帷幕,太子淡淡地看了太子妃一眼,又掃向舒曼檸,眼神幽深。
那是充滿失望的眼神,太子妃和舒曼檸俱是心頭一凜。
太子妃心頭苦澀,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讓她的生辰宴變得這般一團糟,她的確無能。
而舒曼檸則是心頭惱怒不已,她也給趙詩允狠狠記了一筆。
連這麼一樁小事都辦不好,還想讓自己給她治狐臭,簡直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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