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她設計的一場拆散他們的局,到頭來,反而成了他們的紅娘!
楚落塵的心頭發梗,原本就長的臉拉得更長了,整個人都被一股沉沉的低氣壓所包裹。
最後這場遊湖自然是草草收尾。
她擔心楚言奚借機發難,更是第一時間就跑了。
楚言奚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對薑晚棠憤憤道:“我落水之事定然與她脫不開乾係!她方才故意扯我頭發,就是想看我笑話!”
楚言奚心中既憤怒又後怕,若她沒有遇到薑晚棠,沒有及時服用了生發丸和養發丸,把頭發養起來了,那方才的意外,早就讓她現出原形了。
光是想一想那番情形,楚言奚就已經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窒息與絕望。
楚落塵並不知道這一切,她才故意設計了這麼一場局,由此更可以看出她的心思究竟有多惡毒!
薑晚棠卻道:“她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若隻是為了看你的笑話,她早就可以揭穿你,而不是等到現在。她既然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動手了,那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
楚言奚聞言,這才從盛怒中慢慢找回些許理智。
“可最近也沒發生什麼事啊,我跟她都沒說上幾句話。”
薑晚棠心中隱隱生出幾分猜測,隻是她也沒證據,這話不好明說。
“若我沒猜錯的話,你應是擋了她的道了。”
楚言奚微愣,麵上露出幾分若有所思之色。
薑晚棠見她似有領悟,便不再多說,轉而問,“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楚言奚想了想,“我會把這件事如實告訴我爹娘,讓他們出麵去向大房討要說法。”
她心裡雖然惱恨楚落塵的所作所為,但她也實在不屑用同樣陰私的手段來對付她,那樣的話,自己也就成為了她那樣的陰損小人。
她索性將這件事擺在明麵上,交由雙方長輩來處理,反正,自家爹娘定然不會讓自己受半分委屈的。
薑晚棠聞言,讚同地點了點頭。
此法的確可行,且也算是最恰當的法子。
楚言奚回家之後就立馬向自家爹娘告了一狀,楚景安和永和公主聽了之後頓時怒從心起。
他們當即派人去打探了一番,果然打探到文氏曾登過國公府的門,表達出想結親之意,至此,這件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們二話不說,直接就殺回了楚家,連半分鋪墊遮掩都沒有,直接把事情攤開了。
文氏和楚落塵也沒想到他們竟然這般直截了當地找上門興師問罪,二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文氏還試圖掩飾,“弟妹,這件事怕是有什麼誤會……”
永和公主冷冷道:“你還是喚我公主更加妥當。至於誤會,你們若還不承認的話,我也可以把當日畫舫上的丫鬟都抓來,當麵審問!”
聽得這話,文氏和楚落塵俱是露出了一閃而過的心虛之色。
她們可不敢保證那些丫鬟能不畏永和公主的強權,一直守口如瓶。
她們的這番反應落在眾人眼裡,頓時成了不打自招。
文氏的丈夫楚景昱臉色鐵青,怒喝一聲,“你們這些無知蠢婦,怎可做出這等背刺家人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