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珩篤定,“有。”
薑晚棠聞言,便什麼都不再多問。
對於魏無珩,薑晚棠有種本能的信賴,這個人很可靠。
外頭已然有腳步聲傳來,兩人恢複如初,房門被推開,來人竟是明惠帝。
薑晚棠立馬起身行禮,魏無珩也欲起身,被明惠帝急忙攔住了。
“你的身子不好,就不必行這些虛禮。”
也把薑晚棠叫起了,又問:“瑾王如何了?”
薑晚棠恭敬行禮,“回皇上,瑾王已經沒有大礙。”
明惠帝:“你已替瑾王診治了這般時日,怎他的病情還會時不時發作?”
這話便多了一股責問之意。
帝王便是如此,即便先前再如何讚賞薑晚棠的醫術,但落在自己兒子身上,也依舊不免出言問責。
薑晚棠尚未開口,魏無珩就接話,“父皇,此事不怪薑小姐,這段時日經過薑小姐的調理,兒臣已好了許多,方才也是兒臣不尊醫囑,一時貪了杯,這才誘發了舊疾,都是兒臣的錯。”
明惠帝聞言,頓時有些惱怒地訓斥,“簡直胡鬨,你是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了不成!”
魏無珩老實認錯,連道以後再也不敢了。
當著薑晚棠的麵,明惠帝也不好過分訓誡兒子,便隻能把此事揭過。
薑晚棠告退,由方才那領路太監領著往回走。
行至一半,他們就迎麵遇到了另一個宮女,那宮女一見到薑晚棠,立馬鬆了口氣。
“薑小姐,皇後與諸位嬪妃,小姐們已經不在芳翠苑,去了棲霞軒,奴婢奉命在此等候,便由奴婢替您領路吧。這位公公,勞煩你了。”
那名太監不疑有他,直接便轉身離開了。
薑晚棠看著這宮女的背影,眼神微眯。
她們的計謀果然已經開始了。
既然知道這是對方的計謀,薑晚棠自然不會傻傻地往裡跳。
薑晚棠心念一動,手中便多了一把粉末,她不動聲色地朝那宮女的方向撒了一把,片刻之後,那宮女的腳步遲緩了下來,整個人的眼神都開始有些迷迷瞪瞪,好生夢魘一般。
薑晚棠則是利落轉身,循著記憶往回走。
到了芳翠苑附近,她便聽得裡麵一片熱鬨,果然,那宮女說了謊,大家都還在這裡沒有離開。
薑晚棠也並不急著進去,而是在附近尋了個藏身之處。
若她太早現身,皇後說不定還有下一步計劃,她一再應付,也委實麻煩。
魏無珩既然說了有把握促成兩人的親事,那她便信他,她隻需要好好保護自己,不去添亂就行。
過了約莫兩刻鐘,薑晚棠瞧見路的那頭又有人朝這邊而來,薑晚棠的視力不錯,很快認出了那是明惠帝身邊的大太監文德海。
薑晚棠立馬精神一振,難道魏無珩所說的辦法,是請明惠帝出麵?
如此光明正大的陽謀,的確比那等鬼祟陰謀來得直接乾脆,而且也能叫皇後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思及此,薑晚棠便也不躲了,直接快步假山處出來,然後趕在文德海之前進了芳翠苑。
薑晚棠出現時,原本正與貴女們談笑風生的皇後臉色頓時微微一變,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她怎會在此時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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