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軒斂了心神,他向翟清風提出了一個請求。
“我能去醫學堂看看嗎?”
翟清風:“醫學堂又不是菜市場,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去看的。”
他說完,又是話鋒一轉,“不過你想去也行,你好歹是藥王穀的弟子,你就在那裡給孩子們上幾堂課。”
若直接讓祁鶴軒給那些孩子上課,他是沒耐心的,但翟清風這番說,他倒是不好拒絕了。
而且,他也想去看看那所謂醫學堂究竟辦得如何。
薑晚棠這段時間被要求住回了國公府,她的行程也受到了管束。
許氏對她說教,“你馬上就要成為瑾王妃了,皇家媳婦到底不比其他,你不可再像以前那般拋頭露麵。”
許氏對薑晚棠的態度已經有所好轉,但她拉不下臉去主動討好,薑晚棠更不會主動低頭,是以母女二人的關係依舊淡淡的,倒也相安無事。
薑晚棠被關在府裡待嫁,不過她的情況特殊,不存在婚期不能見未婚夫的情況,相反,她每日都要去瑾王府為魏無珩診治。
瑾王府也已經在張燈結彩地張羅了起來,王府下人對她這個準女主人態度都十分恭敬。
魏無珩的情況已經大為好轉,除了不能站起來以外,其他一切都與常人無異了。
魏無珩吩咐了門房,薑晚棠來時無需通稟,直接入內即可。
這一日薑晚棠例行到了王府,到了魏無珩的房門,下人還沒來得及通傳,就聽到“通縣”“鐵礦”幾個字眼飄了出來。
很快,屋中的談話停了,裴欽從裡麵出來,一臉恭敬地向薑晚棠行禮。
薑晚棠稍稍避開,向他頷首,這才進了屋。
魏無珩坐在了特製的輪椅上,整個人的姿態很是放鬆,臉上也掛著一抹淡淡的笑,似乎心情十分不錯。
薑晚棠想,或許於那“鐵礦”有關。
他能悄無聲息地置辦下萬家酒樓這個產業,隻怕其他產業也不少,而鐵礦更是一筆十分賺錢的買賣。
一個剛剛交出兵權的王爺,私底下卻擁有這般多產業,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而他的野心,也恰恰正中薑晚棠下懷。
他有了這樣的野心,他們雙方才能真正達成一致的目的。
薑晚棠沒有貿然點破這件事,眼下尚未到時機。
原本薑晚棠以為自己聽到的那鐵礦是瑾王自己的產業,後來卻發生了一件事,讓薑晚棠對此有了新的猜測。
那件事發生在約莫大半個月之後,通縣的那處鐵礦被當地官府發現了,此事直接捅到了朝堂上,明惠帝下令徹查。
私開鐵礦乃是重罪,卻有人敢公然陽奉陰違,簡直包藏禍心,明惠帝如何能忍?
此事鬨得頗大,薑晚棠也聽說了。
然而,她觀魏無珩的神色,卻發現他非但沒有半點惱怒,反而心情十分不錯的樣子。
薑晚棠心思一動,立馬就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