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棠醫術遠比舒曼檸高明,待人平和,從不拿喬,與她相處自然更加舒適愜意。
舒曼檸的這番賣力交際的姿態落在眾人眼裡,平添幾分笑話,叫人不覺看輕。
自然也有人捧著她,畢竟她可是太子側妃,而今太子勢力如日中天,巴結討好了她,就相當於搭上了太子這艘船。
那些人的追捧讓舒曼檸心中的不平稍稍平複,也再次有了與薑晚棠一爭的底氣。
當著薑晚棠的麵,舒曼檸不敢如何,但在薑晚棠不曾出席的宴會上,她就開始在背後惡意中傷。
她自稱自己是藥王穀的弟子,師出名門,乃真正的正統,不屑與那等草根出身的野路子比,言語間儘是含沙射影。
這是舒曼檸第一次自報家門,以往她從不對外透露自己的師門。
藥王穀的旗號的確如雷貫耳,頓時引得眾人連連讚歎。
就在舒曼檸正得意之際,一道冷冷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洋洋得意。
“舒側妃真是貴人多忘事,連自己早已經不是藥王穀的弟子都能忘。”
舒曼檸聽到這道聲音,麵色大變,待看到祁鶴軒時,她的麵色又白了幾分。
祁鶴軒是今日的座上賓,他得知舒側妃也來了,這才冒昧提出往這邊來逛逛的要求。
舒曼檸勉強扯出一抹笑,“小師兄,你何時上的京?我竟是不知。”
祁鶴軒滿臉嘲諷,“舒側妃有了好前程,便從未往藥王穀捎過一封書信,也不曾關心我們這些卑賤草民,自然不知我的行蹤。”
舒曼檸:“小師兄……”
“不敢當,舒側妃現在已是貴人,小人擔不起。而且,你我也已經不是師兄妹,你也不是藥王穀之人,還希望你今後都不要再以此自居為好。”
祁鶴軒對她不假辭色,周遭眾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對他們的關係生出了各種猜測。
舒曼檸的臉色青白交錯,她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祁鶴軒爭執,這人十分刻薄,更不會給自己半點臉麵,若他當眾把當年之事抖出來,自己便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
祁鶴軒:“另外,不知你方才所說的草根出身的野路子,指的是誰?你說的莫不是瑾王妃?”
舒曼檸不語,她能暗中嘲諷薑晚棠,卻不能當眾點名,畢竟薑晚棠現在已經是瑾王妃。
祁鶴軒抬高了聲音,“舒側妃怕是有所不知,瑾王妃早年間便被藥王穀的師伯收入門下,她的醫術都來自藥王穀,真要算起來,她才算是藥王穀真正的弟子,是我的師妹。”
舒曼檸驚得瞪大了眼。
祁鶴軒當眾說了這番話,便是認可了薑晚棠的身份。
而舒曼檸這個被他當眾陰陽的人,就變得尷尬起來了。
尤其是關於舒曼檸不再是藥王穀弟子一事,祁鶴軒言之鑿鑿,舒曼檸神色閃躲,這其中定然有故事。
祁鶴軒撂下這麼一番語焉不詳的話便轉身離開,徒留舒曼檸站在原地,臉色青白交錯,尷尬至極。
很快,舒曼檸被藥王穀逐出師門,薑晚棠才是藥王穀弟子的傳言就傳開了,更多人開始把兩人擺在一起對比,原本被包裝成女神醫的舒曼檸,在薑晚棠的麵前變得不堪一擊,直接被比到了塵埃裡。
太子魏無淵想要利用舒曼檸籠絡朝臣,為己所用的計劃再次落空。
當晚,魏無淵狠狠打了舒曼檸一記耳光,並下令將她禁足,沒有他的命令不許離開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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