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實在有些心急,我來到門口朝大川揮揮手,問他還有多久。
“沒有視頻和照片,還有幾分鐘就好了。”
聽到大川的話,本來我還挺興奮,可觀望他的表情,卻是比剛才要凝重。
我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眉頭緊鎖地看了我一眼:“我剛剛隨便點開了幾個文檔,發現了一些東西,你做好心理準備吧,待會兒再說。”
我愣在原地,原本還有些亢奮的心情,此時突然降到穀底。
大川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估計他發現的東西會讓我很震驚,並且對我們不利。
我鐵青著臉回到走廊上,繼續叼著煙。
大概又過了兩三分鐘,走廊儘頭的電梯口,突然傳來‘叮’地一聲響。
有人來了!
門開的瞬間我就立馬點了煙,本來我以為來的是萬叔,可隨著一陣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響起,隨著一道靚麗的身影從電梯裡走出來,我發現來的人不是萬叔。
來人叫江雨柔,是我們公司的老板,年僅28,隻比我大三歲,卻是個十分精明又能乾的女人。
她的到來,比萬叔的到來還讓我緊張。
“柔姐!”
我連忙熄滅煙頭,跟她打了聲招呼,提醒大川有人來了。
江雨柔走到我跟前,好奇地打量著我:“祁安,你不是休假了嗎?”
我忙說我和大川來找萬叔有點事,但是萬叔不在。
“浩宇在跟他女朋友打電話,我們幫他乾點活兒,順便幫他把出勤記錄整理一下,給萬叔送過來。”
臨了,我給吳浩宇造了點謠。
江雨柔頓時皺起秀眉:“上午是正忙的時候,這個吳浩宇怎麼能在上班時間做彆的事情,還讓彆人幫他乾活兒。”
說完,江雨柔走進辦公室。
此時大川正好放下手中的出勤表,起身打了聲招呼。
江雨柔招呼我和大川坐下,然後主動提起了我和大川撞鬼的事。
她身為公司老板,員工遇上這種事,萬叔肯定是要上報給她的。
“這個事情,公司也有責任。”
江雨柔沒有推卸,但話術跟萬叔的話術簡直沒區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事情就是運氣,一萬個人都不一定有人能遇上,而且我聽萬叔講,你們的工作流程似乎也有問題。”
我點點頭,沒接她的話。
她接著又說:“不過也正常,你和大川沒有搬運過屍體,欠缺這方麵的經驗,以後要多跟老員工學習一下,就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說完,她從自己的名牌包裡麵摸出來兩張黃符。
這兩張黃符折疊成了三角形的樣子。
“柔姐,這是……”
“這是我昨天專門去青雲觀幫你們求的。”
江雨柔把黃符遞給我們,說:“道觀裡的師傅都是有本事的高人,你們既然是在工作期間出的事,公司肯定不能坐視不理,這個事情我會讓萬叔想辦法解決,去調查清楚那個孫甜甜的死。”
“你們也不用太憂慮,公司有這方麵的經驗,肯定能幫你們處理好,你們這兩天受到的驚嚇,公司也會對你們進行一些補償。”
說實話,我和大川要是什麼都不知道,聽到這番說辭肯定是安心了。
但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一些內情,知道萬叔有問題。
我們還怎麼安心?
這個時候我也不能跟江雨柔說萬叔的問題,畢竟萬叔在公司的地位,就等於公司的二老板兼管家,各個部門的人都要聽他指揮。
我們沒有證據,即便說了,江雨柔恐怕也不會信。
大川忍不住問道:“柔姐,昨晚萬叔給祁安打過電話,說他在警方那邊沒探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而我和祁安又一直被孫甜甜纏著,您看這個事情,能解決好嗎?”
江雨柔點點頭,讓我們放心:“萬叔是我們這個行業裡的老人,他也算是個老江湖了,又見多識廣,我相信他能夠解決好。”
“你們不用過於憂慮,再休息一天就照常上班吧,我這邊肯定會督促他儘快解決好這件事。”
說完,江雨柔讓我們回家去休息,隨即起身走向萬叔的辦公桌。
從辦公室出來,我忙問大川電腦有沒有還原。
大川點點頭,隨即歎息起來:“我現在擔心的是,江雨柔這麼信任張萬年,所以根本就沒人幫我們,萬一這張萬年喪心病狂,連我們也不放過,你說我們怎麼辦?”
我問他在電腦裡麵到底看到了啥。
大川沒說話,直接掏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他剛剛拍的照片。
這張照片拍的是萬叔整理的現場處理報告。
平時我們每出一次任務,不管是打掃現場還是搬運屍體,隻要出任務都要寫一份現場處理報告,然後公司會留有備份。
我掃了一眼,照片裡麵大概有十多起現場處理報告,其中有兩個死者的名字,顯得格外紮眼。
季安,男,24歲,死於於五個月前,地點在家中,死後兩天遺體被人發現,警方定性為割腕自殺。
陳景輝,男,26歲,死於一個月前,地點也在家中,死後十天遺體被人發現,遺體高度腐爛,警方定性為割腕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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