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來回到了小區門口。
大川比我先回來,正和收拾好行李的夏萌在小區門口等我。
一看到我,他便迫不及待地詢問:“怎麼樣?”
我忙把那個礦泉水瓶子遞給他。
他盯著這瓶子裡的水看了老半天,一看這裡麵就是一些清水夾雜了一些紙灰,他不敢喝。
“放心吧,我已經喝過了,這個可以抹除孫甜甜留在我們身上的標記。”
“我用江雨柔威脅了張萬年,他不敢在這上麵作假。”
我剛說完,大川直接擰開瓶蓋喝了下去。
他不信張萬年,但信任我。
“那接下來咱們去哪,先離開這座城市嗎?”
大川砸吧了一下嘴,歎氣道:“這份工作才乾半年,也不知道下一份工作,我們還能不能掙到這麼多錢。”
特殊現場清理師,一個月三萬打底的底薪。
下一份工作想要乾到這麼多月薪,不知道得乾到何年何月。
“沒事,小命保住了就行,錢可以慢慢掙嘛。”
夏萌安慰道:“咱們可以去渝市,畢竟是大城市,還是有很多掙錢的機會的,那邊爬坡上坎,我順便去減個肥。”
我點點頭:“好,先回家收拾東西,我們連夜就走,以免夜長夢多。”
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下,我也輕鬆了不少,隻要我們去了車站,火車開走,我們就真正安全了。
剛走進小區,還沒來得及上樓,夏萌突然問了一句:“對了,祁安,你肩上的手印消失了嗎,小心張萬年耍你。”
我嘿嘿笑道:“放心吧,我這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上這種當,我當著他的麵就……”
說著,我露出左肩就要給夏萌和大川看。
但下一秒,我直接僵住了,如墜冰窖,如遭雷劈。
夏萌和大川也僵在原地,一臉呆滯地望著我。
隻見我的左肩上,一個清晰的黑色手印,正映入我們眼簾。
這個黑色手印,讓我心生絕望,讓我憤怒到了極致。
我不想承認,可事實上,我真的被張萬年耍了。
他根本沒有幫我抹除這個手印!
“怎麼,怎麼會這樣呢?”
大川喉結滾動,顫聲問道:“你不是說,你在張萬年那兒,它就已經消失了嗎?”
我差點沒站穩,半天說不出話來,連忙伸手去摸手機,直接撥通了張萬年的號碼。
接通後,張萬年沒說話,我雖然有一萬個想要罵他的詞彙,可此時竟然氣得一個字都罵不出來。
最終還是張萬年先開了口,向我送來嘲諷:“祁安,到車站了沒,要不要我來送送你?”
我氣得渾身發抖,破口大罵:“張萬年,我草你祖宗十八代!你他媽不得好死!”
我接連罵了兩分鐘,氣兒都沒換。
張萬年笑出聲來:“消消氣,你剛剛不是挺從容的嗎,走的時候我也沒攔你,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火?”
我咬牙切齒道:“你他媽……你他媽到底跟我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整我!老子隻是想活下去,你非要置我於死地嗎!你信不信老子明天來公司砍死你!”
他哈哈大笑,說:“不好意思,你在老王那兒威脅我說的那些話,我都錄音了,公司附近就有家派出所,你要是不怕坐牢你就來吧,看是警察先到還是你先到。”
這話一出,我徹底破防。
到頭來我還是玩不過他。
我心眼再多,也沒想過他居然錄了我的音。
這個錄音定不了我什麼罪,但如果我有襲擊他的行為,首先拘留我半個月是少不了的。
我要是被拘留起來,我就完了。
見我不說話,張萬年又嘲諷起來:“我是一個守法公民,我比你們更懂法律,所以我不會去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
“你無非是想擺脫孫甜甜對你們的糾纏,彆說我沒提醒你們,小柔去道觀給你們請的那兩張符,就是用來辟邪的,你們隻要帶著那兩張符,就可以安然無恙地到達車站,不受孫甜甜的阻撓。”
“不過,這期間會不會受到其他人的阻撓,那就說不準了,嗬嗬。”
說完,張萬年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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