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傅看著我說道:“其實之前在顧子俊家裡見麵的時候,你跟我打聽王建鄴,我說的都是真的,王建鄴這個人,在民間法教裡麵,也算是高人一個了,他絕對有辦法對付梅大軍。”
“還有張萬年,我懷疑張萬年用的是假名字,因為從發生的一些事情來看,張萬年也是個高人,可是在民間法教的圈子裡,竟然查無此人,這不應該。”
按照劉師傅的說法,在現代法治社會裡,玄學圈子的發展甚至不如中醫,這個圈子的能人正處於凋零狀態,很多所謂的高人其實都是沽名釣譽之輩,所以稍微有點本事的,在圈子裡都能打聽到,但唯獨張萬年這個人打聽不到。
所以劉師傅懷疑,張萬年的名字是假的,他改過名字。
何孝天接過話說:“我找人查過張萬年,但是查不到他的曾用名,甚至他檔案裡的履曆資料也都是假的,這個人很神秘,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
聽到這些話,我對張萬年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原本我就覺得這個人令我看不透,現在他更是神秘了。
越是看不透的人,越是可怕。
劉師傅又看著我說:“如果要對付梅大軍,恐怕還得張萬年和那個王建鄴出手,但是張萬年想乾什麼,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那個江雨柔有器官衰竭,難保張萬年不是在跟梅芳做一樣的事,如果真是這樣,你和你那個朋友,怕是危險了。”
“你現在不回去,才最安全。”
我搖搖頭,說我還是要回去。
我心裡想的是,張萬年要是沒跟梅芳一樣,不管張萬年想乾什麼,我至少不會死。
可張萬年要真跟梅芳一樣,是想給江雨柔續命,我走不走他都不會放過我,偏偏夏萌和大川還在江雨柔的公司,我能一走了之嗎?
見我態度堅決,劉師傅也不再多說。
他們要準備離開了。
離開之前,何孝天單獨勸我,但他不是要勸我跟他回去,而是勸我不要表現得太聰明。
“其實按照我原本的計劃,事情的走向不應該是今天這種發展。”
何孝天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算錯了其中一環,這一環就是你,你實在是太聰明了,而且你有很強的自主意識,你不喜歡受人掌控。”
“像張萬年這種城府極深的人,他不喜歡你這麼聰明又不受控製的人,所以他永遠不會把你當成自己人,你太過聰明他隻會防著你,甚至是暗地裡給你下套,讓你防不勝防。”
“剛過易折,天妒英才,我想這個道理你是懂的,有時候學著笨一點,未必不是聰明人。”
何孝天的話,無疑不是在說我年輕氣盛,鋒芒太露。
我雖然狂妄,但不自大,不得不說我受教了。
我就算再聰明,又怎麼比得上一個商界精英大半輩子的做人之理。
“謝謝。”
“你說的話,我會謹記在心的。”
何孝天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上了車,帶著他的人離開了這裡。
深更半夜,荒山野嶺,我滿身是傷地站在荒涼的馬路上,好似一葉孤舟。
我這一身的傷,就是我鋒芒太露的結果。
何孝天前腳剛走,張萬年後腳就出現了。
他領著段天他們,連那個王師傅也在,一群人正帶著滿麵冰冷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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