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向夏萌的瞬間,夏萌一把將她抱進懷裡,然後又把她壓在身下。
這女病人一直在掙紮,但始終沒能掙脫開夏萌龐大的身軀。
我和張萬年走了過去,張萬年掐著這個女病人的脖子,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她的雙眼,同樣也是紅的,果真跟紅眼病人一樣。
“你是誰?怎麼死的?”
看到這女病人臉上憎恨的表情,張萬年皺起眉頭問道:“是不是有人害死的你,你跟我說,我幫你伸冤,你不說的話沒有人能幫得了你。”
她不說話,突然掙脫了一隻手出來,想去掐張萬年的脖子。
但她手沒這麼長,導致她掐不著,可即便掐不著,她也一直保持著掐的姿勢。
按理說張萬年並不認識她,黃梟也不認識她,可她卻對所有人都抱有恨意。
我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能讓她這麼極端。
張萬年見狀,直接從兜裡掏出一隻朱砂筆,在手掌上畫了一道符,隨後一掌打在她額頭上。
這女病人當即就暈了過去,不再掙紮。
此時夏萌也癱坐在地上,她的力氣算是比所有人都大了,竟也有些力竭,可見這女病人的力氣有多大。
“快把她重新捆上,多捆根繩子。”
張萬年忙招呼那些醫生,把這女病人重新捆起來。
此時黃梟也緩了過來,段天在一旁給他順氣。
張萬年走過來問道:“剛剛怎麼回事,怎麼讓人掐成這樣?”
段天心有餘悸地解釋道:“我們剛才來重症區貼符,聽到三樓有喊叫聲,然後我們就趕過來查看一下,就看到這病人掐著醫生的脖子,怎麼都不肯放手。”
“我們就進來幫忙,然後那病人把目標轉向了黃梟,要不是你們趕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張萬年質疑道:“我問的是怎麼會讓人掐成這樣?她一看就是被附身了,這硬掰能給她掰開嗎?怎麼想的?”
段天低著頭,頓時有些尷尬:“當時情況緊急,我怕黃梟被她掐死,一時沒反應得過來……”
張萬年歎了口氣,顯然很無語,但也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訓斥。
那龐院長收到消息也趕了過來,得知剛剛又差點出事,他臉色很難看,質問我們這才一天不到,怎麼又出了事。
“這錢我們也不能白花啊!”
“你們不是說這期間不會出事嗎!”
張萬年也不悅起來,解釋道:“我們的工作都還沒進行完,這才出了事,要是我們搞完了,肯定是不會出事的。”
“希望你理智點,剛剛被掐的是我的員工,要不是我的員工在,今天起碼又死一個。”
龐院長歎了口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醫院接連出事,這職位越高,壓力肯定就越大。
他這反應也實屬正常。
此時那些醫生全都圍了過來,個個驚魂未定,跟龐院長說要離開醫院,不乾這工作了。
發生了這些事,是個人都害怕。
“不乾了?醫院現在這麼困難,你們跟我說不乾了?”
“龐院長,真不是我們不講情義,你讓我們怎麼在這醫院待下去?這不是要人命嗎?”
房間裡正吵鬨著,走廊上也傳來一陣喧嘩。
此時門口已經堵了很多的醫生,估計整個重症區的醫生都來了,全都鬨著要走人。
“醫院現在這麼困難,你們都走了,我上哪去招人!”
龐院長怒不可遏地望著這些醫生:“醫院平時待你們不薄,就這麼不講情義是嗎!行,想走的,自己把辭職報告拿去我辦公室,我挨個簽,今後這個行業你們也彆待了,我看哪家醫院敢收你們這種人!”
這話一出,整個三樓頓時安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