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館出來。
我問夏萌剛才為什麼不發言。
她既沒站在段天那邊,也沒站在我這邊。
“人命的事,不好站隊。”
夏萌歎道:“我覺得你們兩個說得都有道理,最後風往哪邊吹,我就往哪邊倒吧。”
我點了點頭,倒也能理解。
智者不做選擇,做了選擇就要承擔後果。
如果那隻鬼無差彆殺人,我肯定要成為罪人了。
但我無所謂,可能我沒啥道德吧。
“我去找個賓館,開個鐘點房,睡一覺。”
現在時間還早,反正天黑了才死人。
我現在去醫院守著,也沒意義,還是補個覺吧,畢竟今晚可能也沒時間睡了。
“你睡得著嗎?”夏萌詫異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床舒服我就睡得著。”
拿了夏萌的手機後,我在附近找了家賓館,把鬨鈴調到晚上八點就睡了過去。
這個季節,八點鐘天都還沒黑,我起來的時候天還沒完全黑下來。
但是時間也不早了,那個老頭兒說今晚會死人,可也沒說是今晚幾點,於是我洗了個臉就趕去了醫院。
到了重症區樓下,又是丁恒下來接我。
“祁安,你怎麼換了個手機號給我打電話?”
他突然給我換了個稱謂。
我無奈地笑道:“去餐館吃個飯,手機丟了,你說倒不倒黴。”
丁恒皺起眉頭:“讓人給摸了啊?還是落餐館忘拿了?要不你再回去找一下。”
我說算了,已經找過了,一部手機丟了就丟了吧。
“那你還挺想得開,現在一部手機也不便宜。”
丁恒和我閒聊著,問我還想參觀什麼地方,他領我去。
我說:“白天都已經參觀完了,也沒什麼可參觀的,主要是我今天手機莫名其妙掉了,總感覺是個不詳的征兆,我怕今晚醫院出什麼事。”
“正好你不是晚上害怕嘛,我就過來陪陪你。”
丁恒一臉喜悅之情,上手就摟我肩膀:“好好好,我跟你說我是真的怕,但你要是在我就不怕了。”
他請我去他的辦公室,給我泡茶,又坐我旁邊跟我聊些有的沒的。
我一直在好奇,今天晚上到底會死誰。
想著笑著,又聊著聊著,丁恒這狗東西突然開始有點冒犯了。
他自然而然地把手放在我大腿上,笑著問道:“祁安,你結婚了沒有?”
我搖搖頭:“沒結,女朋友都沒談。”
他不解:“不應該啊,你長得一表人才的,又年輕有為的,怎麼可能女朋友都沒談?這女孩不都喜歡你這款的。”
我尷尬地笑道:“長得好看又不頂屁用,我這職業說白了,天天跟死人打交道,上不了台麵,更彆說什麼年輕有為了。”
“主要是,我從小,我就對女的不感興趣。”
丁恒摸著下巴,轉頭看著我,笑了起來,笑得我想扇他。
“我覺得沒什麼,人有千麵,喜好也都不一樣,不一定非要迎合大眾的喜好,自己喜歡就好。”
丁恒那眼神都快拉絲了,說:“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嘛。”
我點點頭:“嗯,我也這麼覺得。”
他笑道:“今晚你在這裡陪我,白天怎麼也得補個覺,明天你就去我家裡睡吧,我也沒結婚,家裡就我一個人住,一百多平的房子,安靜得很。”
我盯著地板,隻感覺菊花一緊:“行,睡唄……”
正說著,有人敲響房門。
丁恒連忙把手拿開,不悅道:“進來!”
隻見一個安保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個手機,進來說道:“丁醫生,樓上有個病人,韓貴蘭,我們在她枕頭下麵突然發現一部手機,不知道怎麼回事。”
說完,安保直接把手機拿了過來,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