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的燒烤攤格外熱鬨。
我們今晚也格外熱鬨。
兩張桌子拚接在一起,上麵擺滿了烤好的肉串,以及十二瓶啤酒,分彆代表我們十二個人。
我望著坐在我對麵的黃梟,調侃道:“你的好基友吳浩宇呢?”
今天傍晚在公園河邊的時候,我把黃梟扶起來之後,就看不見吳浩宇的人了。
這人跑得是真快,我都沒發現他是啥時候溜的。
黃梟罵道:“彆提這混賬了,小人一個,老子十分看不起他這種人!”
罵完他尷尬地看著我:“彆開我玩笑,願賭服輸,我賭得起也放得下,你牛逼我服你,行了吧?”
“我提一杯。”
他一杯酒下肚後,我也提了一杯:“說實話,以前老子非常討厭你,但這杯酒過後,以後大家就是兄弟,有什麼話當麵說,我不生氣,但跟我陰陽怪氣,我認為這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氣量。”
接著,我給他們解釋了一下我當初為什麼要對那個王師傅無禮,又為什麼要爆黃梟的頭。
這要是之前,我肯定不想解釋,但現在既然冰釋前嫌,已經說開了,那我也願意交這個朋友。
大家舉杯一起喝了一個。
他們對我的身手十分感興趣。
“你是真牛逼,我們這麼多人都捶不過你。”
“所以你確實有這個囂張的資本。”
“我們尊重牛逼之人,既然大家現在是兄弟了,請牛逼之人講一下你為什麼這麼牛逼?”
我哈哈一笑,跟他們講起了我為什麼這麼牛逼。
其實我這麼牛逼,還得多虧了我爺爺從小把我當牲口一樣訓練。
小時候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的說辭就是男人應該有陽剛之氣,加上我父母過世得早,我如果不學點本事,不強勢一點,我在外麵就得被人家欺負。
但即便是我長大之後,我也不理解他的說辭,我也一直認為現在這個法治社會,我學點本事可以防身就行了,不至於拿我當牲口一樣練。
可是現在,我覺得我爺爺這麼做倒還挺有先見之明。
我要是沒從小這麼練,早在梅芳那個事情的時候,我第一次去給孫甜甜招魂的時候,我就讓人家給銷戶了。
老爺子訓練的不光是我的身體素質,其實還訓練了我的勇氣和膽識。
今晚這頓酒喝得倒是痛快,喝了一箱又一箱。
我之前乾銷售,免不了要應酬,這酒量還是可以。
讓我驚訝的是,除了我以外,段天他們都已經喝得搖頭晃腦了,大川也喝多了,唯獨夏萌一點事都沒有,還在擼串。
她麵前堆的那些鐵簽,堆得跟座小山一樣。
雖然大家喝得都有點多,但似乎還意猶未儘,攛掇著要去ktv喝第二場。
我自然不能掃了興,結完賬就領著他們走路去附近的ktv,一來先醒醒酒,二來我看這些人已經要斷片了,再喝下去彆喝出什麼事,要是誰撐不住了,這ktv就下次再去吧。
夏萌喝得也不少,但不知道是不是這身寬體胖解酒比較快,她走得平平穩穩的,還一手扶一個。
此時途徑一條僻靜的小路,附近有個公共廁所。
段天和黃梟憋不住尿,鬨著要去撒尿。
“這兩個人腎虛啊。”
我吐槽道:“一個跑了八回廁所,一個跑了六回。”
夏萌震驚地望著我:“你還有數人家撒尿的癖好……”
附近有一個涼亭,我看其他人站都有些站不穩了,便領著他們過去休息。
這涼亭裡坐著一個男人,低著頭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
我們正有說有笑地聊著,這男的突然哭了起來,哭的聲音也不大,像是在低聲啜泣。
他這麼一哭,哭得我們也尷尬,不好意思再說笑。
這男的一哭起來就哭個不停,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
夏萌忍不住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俯身轉頭問他:“大哥,你咋了?”
聽到有人詢問,這男的才止住了哭聲,抬起頭抹了一把臉,然後望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