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早會後,我給張萬年說了一下昨晚的事,他說他給那陳警官打個電話,先約到公司來一趟,
今天公司沒有生意上門,張萬年安排了一些彆的工作,讓我們給那些裝備做一下保養,檢修一下。
除了黃梟在打瞌睡,我們都沒閒著。
這吳浩宇拉了一箱裝備進來,直接放我和大川跟前,讓我倆擦乾淨點。
一旁的黃梟突然睜開眼睛,瞪眼道:“什麼身份,怎麼跟安哥說話的!真當自己是領導了!”
吳浩宇僵在那兒,不可思議地望著黃梟。
“你看我做啥!自己沒長手啊!”
“你不擦拉進來乾屌!”
這一番懟,懟得吳浩宇麵紅耳赤,沉著臉又把東西給拉走了。
“大早上欠罵!”
黃梟抹了把臉,一副迷迷瞪瞪的樣子。
他兩腿一蹬,正準備繼續睡,見其他同事都在看他,立馬笑了起來:“我給你們解釋一下,昨天我說的那些話,其實也是有隱情的。”
“祁安貪那八萬塊錢是為了給他爺爺治病,知道吧。”
“後來他被開除的時候,還把錢給退回去了。”
我氣得發抖,咬牙切齒道:“你非得每天說一遍嗎!還越說越詳細!”
“我……這不是幫你狡辯一下,好吧,我睡覺。”說完,他又睡了。
裝備擦了兩個小時才擦完,正好張萬年叫我去一趟辦公室。
我去的時候那個陳警官已經來了,穿的便服。
“祁安,你把情況給陳警官說一下。”張萬年讓我如實彙報。
我自然是如實講了,那個男人怎麼跟我形容的,我就怎麼跟這陳警官形容。
他聽完後,有些不可思議:“你說目擊者是那個車主?可是那個車主一直沒醒過來啊,而且他昨天晚上已經搶救無效去世了。”
“還有你說的沒有瞳孔,這是什麼意思……”
他聽不太懂,於是我又給他詳細解釋了一遍。
解釋完後我說道:“陳警官,我說的肯定都是真的,但你要是接受不了的話,今天可能就是麻煩你白走一趟了。”
他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我能接受,畢竟以前也老聽一些前輩說過很多怪力亂神的事,尤其是那些老法醫,說得一個比一個玄乎。”
“其實我也並不是一個刻板的無神論者,我尊重的是客觀事實,我認為那些老前輩不會胡編亂造,你們也不可能拿這種怪力亂神的事,來給我這個警察提供一些假線索。”
“但是我不太明白,如果按照玄學裡的解釋,那這個車主看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被鬼附身了吧?”
張萬年替我點點頭:“如果這個車主沒說謊,或者沒看花眼,他看到的一定是個被鬼上了身的人。”
陳警官質疑道:“根據我們對事發現場的勘察,還有法醫的屍檢結論來看,凶手是一個反偵察能力很強的人,而且有可能是高智商犯罪,這跟你們說的鬼附身……我感覺不太重合。”
“可能是我不太懂,被鬼附身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當然我不是質疑你們,我的意思是,可能車主真的看到了一個被鬼附身的人,但這個人可能不是我們要找的凶手。”
張萬年笑道:“我這個員工隻是懷疑那個車主看到的有可能是凶手,畢竟是人命案,所以就當提供一條線索吧,未必真的就是凶手,至於要不要去調查驗證,這個就是你們警察同誌的工作了。”
“另外你說的意思我也明白,一般來說鬼是不會隨便附身的,因為人有陽氣,鬼也怕人。如果這隻鬼它附在了人身上,說明這鬼有很強的自主意識,通常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或者說這鬼它想借助人身去做一些事情。”
“這個時候,鬼其實就是一種意識取代了另一個人的意識,他的思維模式和行為模式其實是跟人一樣的,完全有可能跟人一樣去犯案,但是根據我的一些經驗來看,鬼附身在人身上的時候,一般不會去做‘反偵察’這類的行為舉措,也不會刻意去隱藏被附身之人的身份或者麵部特征。”
“被附身的人,等同於一種介質,鬼借助於這種介質,走在陽光下,走在人群中,僅此而已,它們不會考慮被附身之人的法律後果。”
張萬年隻是很客觀地在闡述其中原理和他的經驗之談。
至於被附身的這個人是不是凶手,就得陳警官他們自行去調查判斷。
但當張萬年說完這些話之後,陳警官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像是在思考什麼,又像是在衡量什麼,半天沒作答。
我看他這樣子,忍不住問道:“陳警官,我剛剛說的這個人,你們是不是在案發小區的監控裡麵看到他了?你們有紀律,所以你不太方便跟我們透露案情細節,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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