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鬼,有時候就像人和其他動物一樣。
動物不一定能理解人要表達的意思,卻能感知到人的善意和惡意,而鬼與之相同。
不知道死者王婷婷能不能理解我們的意思,但她很快對我們做出了反應。
隻是一瞬間,我忽然感覺眼前一花,雙腿有些發軟,就跟低血糖了一樣,控製不住地踉蹌了一步,等我緩過來之後,我發現我們三個突然換了位置。
本來我們在二十六樓的樓梯上方,現在卻突然移動到了樓梯的下方。
我轉身一看,隻見樓層的標識已經從二十六樓換成了十六樓。
“是鬼打牆。”
黃梟說道:“看來死者聽懂了你的話,應該是要給我們重現一遍她遇害時的場景。”
我頓時振奮起來,沒有什麼比死者的視角更能看清凶手的樣子。
既然死者給了我們這個機會,那接下來的每一個細節,我們都得觀察入微。
很快,樓下傳來了腳步聲。
也就兩三秒之後,一道靚麗的身影闖進我們的視線中。
她穿著運動背心,瑜伽褲,藍色運動鞋,一步跨出兩步樓梯,儘管香汗淋漓,狂喘粗氣,但她沒有因此停下來。
這是個十分自律的女孩,她對自己的身材要求頗高。
此時她已經走到了我們跟前,稍微換了幾口氣,接著又繼續跨向樓梯。
我們跟在她後麵,從十六樓一直跟到了二十樓,而死者是在二十一樓到二十二樓之間遇的害。
此時已經到了二十樓的樓梯間,我忽然聽見身後有聲音,像是腳步聲,但是很微弱,不仔細聽聽不太清。
我們三個幾乎同時朝身後看了一眼,可是什麼都沒看到。
“好像有腳步聲……”
夏萌問道:“怎麼看不到人呢?”
黃梟解釋道:“應該是凶手,我們現在能看到的場景,全都來自於死者的視角,凶手當時應該是在死者的後麵尾隨,然後突然襲擊,因此在他襲擊之前,死者肯定沒看到他。”
正如黃梟所說,我們在跟到二十一樓到二十二樓之間的時候,死者王婷婷突然受驚似地轉過身來麵向我們,表情帶著一絲慌張和驚恐。
就是這一瞬間,凶手出現了,跟大變活人一樣憑空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他一身黑色裝扮,連鞋也是黑色的休閒鞋。
“你乾什麼!”
死者受到驚嚇,立馬喊叫一聲。
而凶手沒有應答,直接伸出戴著手套的雙手就朝死者小腿抓去。
我記得被鬼附身的人,力量會有所增強,而他此舉本身就能導致死者站立不穩,加上巨大的力量,輕易就把死者攥倒在了台階上。
這一摔可摔得不輕,死者差點磕到後腦勺,後背猛地撞在了台階的邊緣處,疼得一時沒叫出聲兒。
但她很快緩了過來,帶著哭腔立馬大聲呼救。
凶手忙撲了上去,右手死死捂住死者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
趁著這個時候,我們三個連忙跑到死者的上方,姿勢各異地趴在台階上,準備捕捉凶手的麵部特征。
遺憾的是凶手一直戴著口罩,死者的雙手有去拍打凶手臉部的舉動,但凶手腦袋一仰,死者夠不到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