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支煙,先抽了幾口,準備裝裝這氣勢。
氣勢是裝起來了,我這才朝黃梟使了個眼神,示意他把鬼趕走。
黃梟掏出一張符,用打火機點燃。
角落裡的那隻女鬼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瞬間消失不見。
如此怪異的一幕,對於從來沒見過鬼的人來說,內心的衝擊不是一般大,這是世界觀的重塑。
羅大江和他的一群小弟,仿佛癱了一般,從沙發上滑了下來,腿都站不穩,個個東倒西歪地坐著。
此時此刻,我們不需要有多厲害,隻需要會裝神弄鬼。
羅大江連忙從自己公文包裡掏出來一個裝錢的袋子,裡麵鼓鼓囊囊的,目測有好幾萬。
他把袋子推到我麵前,解釋道:“兄弟,我吧……我是想請你辦事,就給錢,我手慢我剛才忘了,你知道吧。”
“我先給你三萬定金,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七萬,好不好,要是不好就算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好不好?”
我望著這個錢袋子,準備讓自己冷靜一下。
說到底,人家也隻是想為自己的女人報仇罷了。
我這麼激動乾什麼呢?
草率了,草率了。
冷靜下來之後,我坐了回來,默默接過錢袋:“這個話又說回來,誰還沒個初戀呢,生離死彆往往是讓人很揪心的事情。”
“羅總,我不是看在錢的麵子上,我是打小就欣賞你這種癡情的人。”
“事成之後可以再加兩萬嗎?”
羅大江長鬆了一口氣:“兄弟,你這話說得就見外了,兩萬塊錢算個屁啊,咱們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識,你讓我開了眼界,方方麵麵的,我羅某人都佩服你。”
“以後咱們就是朋友,好朋友!”
我點點頭,認真起來:“但我還是要跟您說句實在話,我跟警察那邊簽了保密協議,我如果透露案情給你,那就是違法,你能理解嗎?”
羅大江頓時為難起來:“那這……我的事……”
我接著說道:“但是呢,我如果找到了凶手,這個凶手又這麼凶殘,咱倆既然是朋友,我害怕這個凶手傷害我,你派人過來保護我,這很合理吧?”
羅大江恍然大悟,拉著我的手說道:“什麼都彆說了,咱們出來混江湖靠的是什麼,是兄弟!講的是什麼,是義氣!你如果有危險,我能坐視不理嗎!”
“羅總仁義!”
“兄弟大才!”
我倆緊握著手,相視一笑,如同狼狽為奸。
接著我把夏萌畫的那把尼泊爾彎刀給羅大江看。
“這把刀就是殺害你至愛的凶器。”
我透露了一點信息給他:“但是這把刀又不屬於凶手,羅總你人脈廣,又是混江湖的大哥,你幫我查一下這把刀的來曆,因為國內不應該出現這種刀,你問問在多年以前,有誰用過這種刀。”
羅大江也認真起來,點點頭:“好,我連夜就讓人去查,查出來我立馬通知你。”
接下來我沒在這裡待多久,跟羅大江又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夜總會。
從夜總會出來,黃梟的腦門直冒冷汗:“你有狂躁症啊,說著說著就跟他動武了,幸好今天唬住了他,不然你都不一定能從裡麵走著出來。”
我打了個哈欠,有些困:“誰叫他跟我吆五喝六的,我慣他這毛病。”
夏萌問道:“你這錢收得,可真大膽啊,你答應了羅大江,到時候我們怎麼跟警察那邊交代,你不會真把凶手交給他吧?”
我說道:“這起案子已經有三名受害者了,算是大案,沒有任何人能走什麼後門,我們隻是幫忙查案,沒說非要親自去抓人。”
“到時候我兩邊都通知,我不信這羅大江敢去跟警察搶人,除非他活膩了。既然我已經通知了他,他自己搶不到人,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他想在一樁大案麵前去執行私刑,這想法本身就有點腦殘,他錢多燒得慌,可不怪我。”
說完,我把口袋裡的三萬塊錢分了一下。
正好三個人一人一萬。
夏萌接過錢,咧開嘴笑了起來:“我覺得你說得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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