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起眉頭問他:“剛才有一步棋,您是可以‘將’死我的,但是您卻沒走那一步,是沒注意,還是故意讓我的?你要故意讓我的,我可不接受。”
他笑道:“下個棋而已,用不著這麼認真吧。”
我說:“生活當中有時候走錯一步就是輸,假如您是那個蠱師,我和你對峙,你明明可以除掉我,卻走錯了一步,露出破綻,那就是給我除掉你的機會。”
劉師傅搖搖頭:“我看你最近是被那個蠱師整得魔怔了,下棋就是下棋,不用想太多。”
我歎了口氣:“這兩天我心緒不寧。”
劉師傅:“嗯?因為那個蠱師?”
我說這個蠱師接連讓張萬年重傷,又讓我中蠱,可是這幾天卻消停了下來。
“我認為他可能在謀劃什麼更大的陰謀,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怕什麼呢?”
劉師傅看著我:“該來的總會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不要未戰先怯。”
我問道:“您說,他接連重創我們,會不會已經開始膨脹了?”
劉師傅笑道:“膨脹是人之常情,勝利常使人驕傲,但有些人驕傲不一定會露出破綻,難道你察覺到他的破綻了?”
我搖了搖頭:“要是我學會請神訣就好了,不用管他什麼破綻不破綻,隻可惜學沒學會,自己還受了傷。”
劉師傅:“放平心態,從容應敵。”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沒錯。
這果真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也就是第二天,趙三元給我來了電話。
他說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關於他們內部的叛徒,已經清理完了,一共兩個叛徒。
雞爺啟動了糾察程序,總之是很嚴密的一套程序,將所有人都調查了一遍,包括趙三元,最後就揪出來這兩個叛徒,一個就是那晚跟我們一起行動的其中一個人,另一個在那晚我們行動的時候,雞爺在家就給人控製住了。
趙三元很慶幸,說叛徒就出了這兩個,他還是感到比較欣慰。
我心想他們那夥人總共也沒多少人,就出了兩個,這比例他還欣慰個毛啊。
接著趙三元給我說了第二件事,這個事情跟王麗有關。
王麗是誰,就是最初行刑官的人冒充警察,引我們去給一個上吊的女人收屍,當時大川和陸瑤就是在那兒中的蠱。
這個王麗之前做的事,跟莊妍一樣,她在這期間有筆錢沒有上交給她所在的那個團夥,大概兩百多萬,當時我們在給王麗招魂的時候,也看到她在記錄本上核算出了一筆兩百多萬的資金。
據趙三元說,王麗在準備叛逃團夥之前,就用那筆錢去參加了一個古董拍賣會,以兩百六十萬的價格拍下了兩枚銅圓。
那兩枚銅圓可不簡單,是清朝光緒年間,戶部中心打造的大清銅幣當製錢,兩枚銅圓價值兩百六十萬,王麗在叛逃之後就把這兩枚銅圓藏了起來。
雞爺他們現在在找這兩枚銅圓。
我聞言頓時有些無語:“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先撈錢?這是你們的主意還是雞爺的主意?”
趙三元很無奈,說:“不是我們想撈錢,是我們真的很窮!窮到了一種境界你知道嗎,都快吃不上飯了。”
我有些不可思議:“你們不是一個很大的組織嗎,上頭不給你們撥款下來?”
趙三元解釋道:“不是我們這夥人窮,是我們這個組織都很窮,我們又不像行刑官他們那夥人,坑蒙拐騙殺人放火什麼都做,我們也有自己的生意,都是正當生意,關鍵這兩年做什麼都不景氣啊,入不敷出。”
“有人開餐飲店,一年下來把他老大的養老錢都給賠進去了。”
“我們很多時候都得自己想辦法去掙錢,還兼職擺攤算命,看風水啥的,說多了都是淚,我們都是在用愛發電。”
我聽得很是驚訝:“我靠你們這個組織……能發展到跟對麵一樣的規模,這簡直是個奇跡啊。”
趙三元歎道:“沒辦法,也難怪有人會當叛徒,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說這兩件事,那兩枚銅圓,不光我們在找,行刑官那夥人也在找。”
“要是被他們先找到,我們要喝西北風了。”
我提醒道:“最近注意點吧,彆讓行刑官給你們一鍋端了。”
這話簡直是我烏鴉嘴。
就這通電話之後的兩天,我再次接到趙三元的電話。
他跟我說,雞爺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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