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定山臉色大變,連忙伸手去摸,但很快展顏,顯然是東西還在。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又立馬放了回去。
隨即他看著我們,表揚道:“今天你們表現得很好,剛剛還救了我的命,情況我會如實跟許主任彙報,你們的傷沒事吧?”
段天捂著小腿,抬頭痛苦地說道:“有事,我需要止血……”
我就更不用說了,趙三元那一腳,差點把我踢得斷子絕孫。
方定山見狀,連忙把我們領回指揮車裡麵,又叫人提著藥箱來給我們包紮。
剛包紮完,二組的人傳回來消息,說人已經跟丟了,趙三元跑了。
方定山深吸了一口氣,心情很不爽,走下指揮車,上了另一輛車。
既然人已經跟丟了,現在肯定是要打道回府。
方定山雖然沒在這輛車上,但車上有行動組一組的人。
回去的路上,黃梟他們問我和段天:“這麼多人,怎麼讓那個趙三元給跑了?”
段天一臉疲憊,搖頭道:“不清楚,這個趙三元狡猾得很,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跑出去的,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黃梟故意提高聲音,說:“這方定山不是跟我們打包票,說一定能抓到人嗎,這麼嚴密的布控還能讓人逃走,笑死人了!”
一組的人一聽這話,頓時不悅起來:“我們是人,又不是神,雖然沒抓到趙三元,但我們抓了另外八個人,並且還保護好了儲物櫃裡的東西,這個成績已經很不錯了,你們不要太苛刻。”
黃梟嗤笑起來:“行行,你們牛逼,牛逼。”
車子一路開回管理會。
下車後,方定山領著我們前往許兆林的辦公室。
他讓夏萌他們在一樓休息,隻領著我和段天去見許兆林。
辦公室裡麵,許兆林在,江雨欣和張萬年也在,還有一個老頭兒。
但是許兆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看著尷尬的方定山,不悅道:“你不是跟我保證,說一定能抓到趙三元嗎?你們這麼多人,這麼嚴密的布控,竟然讓人給跑了?”
方定山低著頭,如同鬥敗的公雞:“對不起,主任,是我的失誤,我無可辯解,但我真想不通他是怎麼從商場裡麵出去的。”
“我們隻抓了另外八個人,然後把儲物櫃的東西也帶回來了。”
“還有這兩位同誌表現不錯,他們兩個一直儘心儘力幫我們抓人,因此還受了傷。”
聽完方定山的話,許兆林雖然還是有些不悅,但他並沒有太過生氣,因為方定山抓了八個人,並且把銅圓也帶了回來。
許兆林走過來,笑著跟我和段天握手:“兩位今天辛苦了,就衝你們的表現,以後單位裡麵誰再懷疑你們跟趙三元有勾結,我許兆林第一個為你們抱不平。”
跟我們一番客套後,他讓方定山把東西給他。
方定山忙掏出那兩枚銅圓,許兆林接過去之後,眼睛也在冒光,他迫不及待地遞給辦公室裡的那個老頭兒,說:“老先生,您給掌掌眼,看看這是清朝光緒年的錢幣嗎?”
那老頭兒看來是鑒定古董的,掏出一個放大鏡開始看。
他沒看多久,無語地望著許兆林:“這哪是清朝的,明明就是前兩天剛製作出來的仿製品,還是最低級的仿製品。”
聽到這話,許兆林愣在原地。
方定山更是臉色大變,不敢相信:“老先生,你不能胡說啊!這不可能是仿製品!你再好好看看!”
那老頭兒一臉不爽地望著方定山:“但凡對古幣有點研究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假的,我研究古幣大半輩子,我還能給你看錯?”
方定山頓時僵在原地,如喪考妣:“不……不可能啊,這銅圓一直在我身上,我拿到手之後就一直放在身上,怎麼可能是假的!”
“對了,肯定是去放銅圓的那個人,他放進去的就是假東西!”
“主任,那個放銅圓的人也被我們抓了,您去審問,他肯定放的是假東西!”
許兆林麵無表情地望著方定山,估計是有外人在場,他不好發火,但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在壓抑心中的憤怒。
江雨欣忍著笑,陰陽怪氣道:“許主任,我們該配合的都配合了,我的員工還因此受了傷,結果你們人沒抓到不說,東西還是個假的,你們這……”
許兆林老臉通紅,尷尬地給江雨欣道歉:“對不起,江老板,我們耽擱你們這麼多時間,結果事情還辦砸了,這是我們的能力不足。”
“不過你們洗清了嫌疑,也算是喜事一件,今天我就不多留你們,我派人送送你們吧。”
江雨欣起身,笑了起來:“不用了,我們自己回去吧,以後沒什麼事彆來打擾我們。”
說完,我們走出辦公室,來到一樓跟夏萌他們彙合。
走出管理會,我嘴角壓都壓不住。
忙活半天,帶回來兩枚假的銅圓,前兩天的,哈哈哈!
“我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黃梟沒轉頭,忙擠到我旁邊問道。
段天也忙問:“趙三元的人不是被抓了八個嗎?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我強忍著笑,給他們公布了答案:“真銅圓已經到了趙三元的手上,被抓的那八個人,是行刑官的人,趙三元現在還在商場裡麵。”
“我靠……”
眾人瞠目結舌,連江雨欣都轉頭看著我,想聽我細說。
張萬年提醒道:“現在全都回公司拿手機,然後各回各家,今天誰也不要聯係誰,不要打電話,不要發信息,有什麼事明天回公司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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