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有六張黃符,一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還有一串黑色的念珠。
“這六張符是聚陰符。”
“這骨頭不知道是什麼骨頭,拿回去給師叔研究一下。”
“這念珠是烏木鬼珠。”
我問段天,什麼是烏木鬼珠。
“烏木本來是辟邪木,但由於地震、洪水、泥石流等地質災害,埋進了地底下之後,在缺氧和高壓狀態下,加上微生物的作用,就會形成碳化木。”
“隻是由於深埋地下的原因,積陰成魂,已經變成了陰物,這種東西很不好找,很稀有,凡用來布置風水,極陽之地也會變成極陰之地,也難怪王子昂和江菲剛死,就變成這麼厲害的鬼。”
說完,段天說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出去再說。
他們兩個是翻牆進來的,自然翻牆出去。
我則提著兩個飯盒走的正門。
保安亭那兩個保安見我出來,頓時嚇得後退,站得很遠問我:“你進去送外賣……怎麼送這麼久才出來?”
我說:“江女士讓我陪她跟她老公鬥會兒地主,說他們太無聊了。”
“我說我得送外賣啊,她說那你去送外賣吧,讓正門那兩個保安陪她玩,她說你們不去待會兒就出來找你們。”
兩個保安嚇得僵在原地,表情變得驚恐無比。
還不等我走出大門,他們兩個先跑了。
“跑什麼!開玩笑的我!”
“工作不要了啊!”
我喊了兩聲,沒給他們喊回來。
離開這裡之後,我跑到附近跟黃梟還有段天彙合。
他們和其他人一樣,擔憂我目前的處境,畢竟我現在孤身一人,他們又不能明著幫我。
今天一整天,公司附近都有江家的人在那兒監視,連江雨欣和張萬年的家附近都有人監視。
我讓他們彆過於擔心,之前我製裁了行刑官,又當著管理會的麵幫趙三元拿到了銅圓,這是很順利,可事事不可能都有順利。
如果這點困境和壓力我都抗不過去,未來更大的坎坷那豈不是要舉手投降。
“你倒是想得很開啊。”
黃梟說:“眼下不光江家不放過你,那個組織的人也不會放過你,江菲的父母又買凶要殺你,你這是水淹下邳,四麵楚歌啊。”
我笑了起來:“那說明我牛逼啊,想殺我的人都得排隊,我最後要是沒死,那豈不是更牛逼。”
段天他們可能不理解我這種豁達的心境,頓時有些無語。
“現在最重要的反而不是洗刷冤屈,是有人要煉製屍鬼來殺你,所以一定要讓江菲和王子昂的屍體順利火化。”
段天提醒道:“問題就在於我們去給江家說這件事,江家大概不會信,也許會信,可他們內部又有一個叛徒還是臥底,這個事情就不好辦。”
我說:“不好辦那就不辦,屍體火化不了那就不火化,屍鬼難道一定殺不了嗎?”
黃梟解釋道:“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和段天費點力氣,能讓屍鬼魂飛魄散,萬叔出馬,也可以解決屍鬼。不過你要是遇上屍鬼,那魂飛魄散的就是你,你如果用出請神訣,也許能苟延殘喘地逃脫,就算不死,指不定要殘。”
這話聽得我有些心虛,不過我還是說道:“這就行了,說明屍體如果火化不了,情況雖然壞,但也不是最壞。”
“我們如果真的阻止不了屍體被偷偷轉移,那就得做好最壞的打算,而最壞的打算不一定全都是最壞的情況。至少屍體被轉移走,這裡麵一定有江家那個叛徒在配合,然後火葬場的員工也有嫌疑,我們可以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去找出江家的那個叛徒,替我洗清嫌疑。”
黃梟看著我:“你上輩子怕是加入過敢死隊吧?”
段天歎道:“看情況吧,如果能阻止屍體被轉移走,還是儘早火化得好,沒有到最糟的情況,就不要做太冒險的事。”
說了一陣之後,黃梟和段天先走了。
我跟他們走了相反的方向,又回到那座橋的橋底。
現在是冬天了,外麵不是一般地冷,我也不抗凍。
可不抗凍又隻能凍過去。
我有些擔心我爺爺,之前我不擔心他,是局勢在我的掌控中,或者我占了上風,但現在我處於劣勢,又是在逃亡。
我怕對方為了將我趕儘殺絕,會牽連我唯一的親人。
思考再三後,我給老爺子打了個視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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