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一個人去。
“你一個人未免太危險了。”
張萬年勸道:“你的拳腳功夫再厲害,也隻能應對那些普通人,但是對方既然要把江菲和王子昂煉成屍鬼,說明對麵肯定有懂道行的人,這個你沒辦法應付,萬一你遇到什麼情況,你也沒辦法脫險,你的請神訣一天隻能用一次。”
我解釋道:“現在還不清楚最終的地方在哪兒,人去多了,難免目標太大,引起對方的警覺。所以我就先一個人去探探路,等摸清了情況,我再求援,你覺得呢?”
張萬年思索片刻,勉強同意了:“行吧,那你必須得注意安全,千萬不能冒進,如果說那邊情況很複雜,我們就直接通知管理會,讓管理會來立這個功。我們可以憑借這個功勞,讓管理會來幫你洗清冤屈,這是我跟雨欣想出來的,也算是一條能幫你破局的思路。”
這個思路確實不錯。
“好,你待會兒把江菲被運走那天,當值的那個火化工,把他的信息發給我,我今晚要去找這個人。”
……
當晚。
八點一十五。
我站在一條巷子裡,等著那個火化工唐德明從這裡路過。
張萬年派人監視了這個唐德明好幾天,他每晚八點二十到八點四十這期間,會騎著自行車從這裡路過,然後回家。
這條路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
天氣越來越冷,我站在巷子裡冷得直跺腳,對著雙手哈著氣。
正當我點了一支煙之後,唐德明出現了,他快到我跟前時,我走到路中間攔住了他。
“你是唐德明嗎?”
他停下車,警惕地看著我:“你哪位?”
我開門見山地問他:“前幾天你們火葬場有個年輕女孩火化,叫江菲,你是不是把她屍體換了,讓人把她的屍體給帶走了?”
我剛說完,這唐德明臉色一變,連忙騎著車就要離開。
“問你話!”
我一聲厲斥,一腳把他自行車踢倒。
他從車上摔了下來,起身就要揍我。
能做火化工的人,自然有點力氣,況且他年紀不大,也就四十多歲。
我三拳兩腳給他放翻在地上,將他死死摁住:“我隻是來問你一些問題,你要麼回答我,要麼讓我捶一頓在回答我。”
他一直掙紮,跟我求饒:“你是那個女孩的家屬嗎,我是收了彆人的錢才做這種事,這跟我沒關係,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我暫且鬆開了他,把他拉到牆角,問他:“聯係你的人長什麼樣子,多大年紀,你在那個女孩的家屬裡麵,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忙搖頭:“沒見過。”
我陰沉著臉,直接抓著他腦袋往牆上撞了一下。
他嗷了一聲,立刻捂著頭蹲了下去。
“如果接下來你再說一句假話,我就跟你一起回家,有老婆孩子吧?嚇到他們怎麼辦?”
“彆騙我,我能看出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說完我把他拉了起來。
他顫抖著重新組織了一下措辭:“見過,男的,四十多歲,我不知道是不是家屬,但是跟家屬他們認識……”
我掏出手機,翻出一個視頻,這個視頻是江菲火化那天,夏萌和黃梟陪江雨欣前去吊唁的時候,他們用針孔攝像頭拍下來的畫麵。
張萬年跟我說,當天在現場的江家人,全都被拍進了畫麵裡。
我把手機遞了過去,說道:“好好看,看仔細點,到底是哪個人。”
他接過手機看了十來分鐘,最終給我指了一個人。
我連忙拿過來一看,他指的竟然是江雨欣的大堂叔,也就是江秉文的親哥哥,江秉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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