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元坐在那兒抽煙。
他遞給我一支,然後說道:“有時候覺得你挺殘暴的。”
我愣了一下,他說我殘暴?
於是我認真思考了起來,思考完之後我發現我並不殘暴。
“你知道臥薪嘗膽的故事吧。”
我看著他:“春秋時期,吳國和越國發生戰爭,吳王夫差憑借強大的國力打敗了越王勾踐,勾踐被俘,在吳國為奴三年,期間他極力裝出忠心順從的樣子,最終贏得吳王的信任,被釋放回國。”
“後來勾踐趁吳國精兵在外,突然襲擊,一舉打敗吳兵,最後吳王夫差竟然要反過來求和,求勾踐放過他,可是勾踐沒有向夫差那樣婦人之仁,勢要滅了吳國,最後夫差被逼自殺。”
說完這個典故,我義正言辭道:“為什麼說要以史為鑒,因為曆史已經告訴了我們,怎麼做會成功,怎麼做會失敗,剩下的就看天意。”
“我如果學吳王夫差婦人之仁,那我最後勢必要跟他一樣的下場,因為我的敵人都不是良善之輩,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跟他們講……講那個什麼善良,善良是講給善良之人聽的,這些人聽不懂。”
趙三元笑了起來:“我隻是覺得你的手段很強硬,可能對待敵人就是需要你的這種強硬,而且你說得也很有道理,我相信雞爺的眼光,他不會看錯人。”
“隻是……我們手裡的刀,千萬不能揮錯了人,做惡人容易,可是做好人很難。”
我說道:“放心吧,人隻要活得明白,路就不會走偏,如果我走偏了路,隻能說明我本身就是一個惡人。”
……
回家之後我一覺睡到下午。
羅大江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聽到。
醒來後我給他回了個電話,他說他以為我在家酒精中毒死了。
起床洗漱了一下,我換好衣服出門,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
羅大江親自開著車來,說帶我去一個地方。
昨晚他就說今天要跟我商量一件事,是什麼事他也沒說。
上車後我又問了他一遍,他還是沒說,就看著我笑了一下。
我覺得他笑得有點猥瑣,令我有些擔憂:“我跟你說我可不是什麼隨便的人,你可彆亂來!”
他又看了我一眼,又笑了一下。
“臥槽,我要下車!”
車子開了將近半個小時,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下。
這家酒吧叫‘悅點’,我聽說過這家酒吧,上大學的時候就聽過,但是我不喜歡來酒吧。
羅大江領著我走了進去,問我這家酒吧大不大。
“還行……你領我到這兒來乾嘛?”
“因為這家酒吧也是我的。”
羅大江介紹道:“刨去各種成本和支出,然後加上之前被查封了兩次,現在每年的淨利潤在八十萬左右。”
說完他領著我去了辦公室,辦公室沒人。
“我現在把這家酒吧送給你。”
“以後你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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