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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區沒休息幾天,我就回公司報道了。
身體素質強,連這傷都恢複得很快。
主要距離過年還有二十來天,我想著這年前要是不回來,等過完年再回來,我恐怕都要忘了平時的工作流程。
回來之後,大家也沒在我麵前提起我爺爺過世的事,就跟往常一樣。
我剛回來這天,黃梟說他和段天接了個活兒,說是有個工地的施工電梯發生故障,導致電梯墜落,當場死了五個工人。
“十幾層樓的高度,五個工人一個都沒活,全在電梯裡麵摔得慘不忍睹。”
“不過那個現場是殯儀館那邊直接去抬的屍體。”
黃梟說:“主要是承建商多少信點,認為不吉利,於是就請我和段天去做場法事,免得後麵又出什麼事。”
我們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聽他講。
夏萌鬼鬼祟祟地伸出一隻手想去抓瓜子,被我一巴掌拍開。
她有高血糖,要是再胡亂吃東西,就該高血脂了。
下午的時候,公司來了活兒,我讓李慶來安排我去。
雖然我沾了羅大江的光,現在是一家酒吧的老板,但是不乾活兒我又無聊,我無聊就要想我爺爺。
於是李慶來安排我和夏萌還有徐闖去,說是居民樓裡發生了凶殺案,一對母子在家中被害,現場有點慘烈。
目前遺體已經被警察帶走,說讓我們過去清理現場。
帶好裝備後,我們出發趕往目的地。
事發小區是個普通小區,房子是零幾年建的,並不高檔,這屬於老樓了。
事發樓層在五樓,一個警察守在門外,沒有看到死者家屬。
我們頓時有些奇怪,按理說這是凶殺案,遇害的又是一對母子,不管是家屬還是親戚,應該要很快趕過來,除非是單親媽媽單獨帶著孩子在外地。
這關係到給我們結賬的是警察還是家屬。
“同誌,怎麼沒看到家屬呢?”我問道。
這警察說情況有些特殊:“聯係不到死者家屬,死者好像是沒家屬了,但是有配偶,可是她配偶現在也找不到,於是我們聯係到她的遠房親戚,可能一會兒要過來,待會兒是她遠房親戚給你們結賬。”
問清情況後,我們直接進入現場。
現場果真很慘烈,兩室一廳的房子,整個客廳到處遍布血跡,這些血跡甚至延伸到了廁所、廚房、還有一間臥室。
徐闖低聲罵道:“媽的真畜生,孩子都不放過。”
夏萌歎道:“好慘……”
我們先巡視了整個房子一圈,看看哪些地方要清理,看完之後發現全都要清理,就連另一間臥室裡也有少量血跡。
“客廳有大量滴落狀血跡和拋甩狀血跡,但是沒怎麼看到噴濺型血跡。”
我說道:“那個母親中刀的時候,沒有被紮到動脈,甚至傷口也不深,所以才有滴落狀血跡,說明凶手殺人的時候有猶豫,狠不下那個心。而且這個母親在中刀之後還和凶手發生過激烈的打鬥,期間有磕碰或者撞擊,才會形成拋甩狀血跡,說明凶手的體型比較瘦弱,力氣不大。”
此時我和夏萌站在主臥裡,望著牆上的一張結婚照,那張結婚照裡的丈夫就長得很瘦弱。
我若有所思道:“凶手恐怕就是她失聯的老公。”
夏萌感慨道:“太可怕了,過不了就離唄,怎麼還殺人呢?”
臥室的梳妝台上壓著一份保險單,我取出來一看,這是意外險的保單,投保人叫江曉光,受益人是江曉光的妻子。
夏萌湊過來一看:“不對啊,他受益人都填的他老婆,怎麼忽然把人給殺了……還殺自己的孩子?”
我望著江曉光這個名字,掏出手機給江雨欣打了個電話。
“欣姐,你們江家有沒有一個叫江曉光的人?”
“沒有……”
江雨欣問道:“怎麼了?”
我把情況跟她說了一下,倒也沒有彆的事,隻是單純地看到這人姓江,於是確認一下。
江雨欣讓我把照片發過去她看看,因為她從小就離開了江家,記不得所有人的名字。
我把牆上那張結婚照拍了下來,發了過去。
江雨欣回複過來,說不認識。
看來這個江曉光不是江家人,我和夏萌也就沒再耽擱時間,開始清理現場。
大概清理到一半的時候,死者親屬來了。
看到來人後,我頓時一愣,這人我好像見過。
他是江家的保鏢……是江秉文的貼身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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