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豐年眉頭緊皺:“這麼大事都能忘?你吃飯拉屎怎麼不忘,在被窩裡放屁怎麼不忘,我看你就是成心的!”
孫春雪紅著張大方臉,偷摸癟嘴。
就算是故意的,那也沒啥吧,家裡光是給糯寶做衣裳,就花了好幾兩買料子。更彆提那流水似的,買不完的零嘴兒和玩具了。
給小姑子都能這麼花,那給她花些銀子買藥吃,好給薑家傳宗接代,不是更應該嗎。
白氏眼底閃過貪婪,伸出十根手指頭:“那一包藥雖是五兩,可過後她吃完了,我又讓人給她捎來一包,一共就是吃了我兩包藥,所以可是十兩銀子。”
炕上的小糯寶聽得有些煩了。
就那破藥還十兩呢,這老貨咋不去搶。
她抓起窗台的針線盒,摸出根針來,朝著白氏的後屁股上就捅了一下。
“哎呦喂,啥玩意又刺又癢的。”白氏被紮得嗖一下蹦起來。
瞄到閨女還沒來及收回的小胖爪,馮氏嘴角上揚,這小乖寶兒啥時也會使壞了。
她怕紮著閨女,飛快伸手把針沒收。“我家炕上啥也沒有啊。”馮氏晃晃腦袋:“親家母後屁股癢啊,那還是回去多洗洗吧,上了歲數要是又不愛乾淨,嗬……那確實容易刺撓撓的。”
白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這褲衩咋說五六天換一回,怎麼就不講衛生了。
就你們薑家乾淨,以前兜比臉還乾淨的時候都忘了?
白氏著急地拍了拍炕:“咋扯遠了啊豐年他娘,咱說藥錢呢,那可是足足十兩銀子,你可不能賴賬啊。”
馮氏這會兒也沒了耐心,她挑眉道:“想要銀子,那我問你,這藥是給誰喝的。”
“當然是給我閨女喝的。”白氏尖聲道。
“喝來做什麼的?”
“為了給你家懷種兒,傳宗接代啊!”馮氏抬眸嗬笑:“那孩子呢,怎麼喝了十兩的藥,都沒見她肚子有個動靜。白家的,你閨女分不清好賴,就當我全家都不識數啊,你給老大媳婦喝的藥,當真是懷胎的藥,還是你從哪兒弄的破爛糊弄她呢。”
就以白氏這德行,馮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定不能給孫春雪真心抓藥方。
白氏心一虛,嗓子立馬哽住。
倒是孫春雪有些急了,跑過來護著白氏:“娘,您咋能這麼說我娘呢,她可是一心為我好啊,您要是舍不得藥錢大可直說,但可彆誣陷我娘!”
小糯寶頓時失望搖頭,這大嫂還真是不分好賴。
白氏一下子覺得有人撐腰。
反正閨女也向著她,於是又重新支棱起來,扯住孫春雪的手,就往門外拖。“好啊,你們薑家也太欺負人了,閨女跟娘回家去!”白氏以為能拿捏住薑家,跺腳呸了兩口。
“我告訴你馮氏,除非讓你兒子拿上十兩藥錢,再貼上五兩孝敬錢,親自登門給我賠罪,不然就休想再見著我閨女,讓他當一輩子老鰥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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