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村的不悅甩手:“你這話說得可不地道!聽說你們村有一戶,還總往城裡書院送水呢,咋的,給書院不心疼,輪到給我們時就沒那麼多了?”
“我們自己村的水,想送給誰就送給誰!”這時,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眾人一抬頭,隻見小糯寶抱著藕節似的胳膊,雙眸亮閃閃的,盯著西山村村長。
她又撇嘴搖頭道:“況且,書院用水不過幾桶,你們卻是要打上百桶的,兩者哪來的可比性,這位大爺,你明明是道德綁架,還要強詞奪理呢。”一看站出來駁斥的,竟是個兩歲小丫頭。
五個外村村長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都皺起眉來。
他們已有耳聞,說大柳村如今由個小孩子做主,還全村都當寶貝疙瘩似的捧著。
這簡直可笑,不成體統!
西山村的嗤之以鼻:“老楊,你們大柳村真是沒規矩,一個小娃娃也能出來管事了,是當大人們都不在了嗎。!”
張家村村長摸著鐮刀,笑裡藏針:“你們這裡誰主事,我們管不著,但這水,我們今天是非得打走不可。”
他目光輕蔑地掠過小糯寶。
一個屁大點孩子,長得還沒他膝蓋好,要是待會敢攔,他就直接一腳掄飛!
大柳村鄉親們護著糯寶,正要上前。小糯寶擺擺小白手,指著村井:“哦,是這樣,那你們倒是打啊,好像我們村也沒人攔住你們去路吧。”
這話一出,鄉親們心領神會,都忍住火氣,後退幾步。
西山村的他們幾個先是一怔。
彼此對視一眼後,這就提著水桶,擠到井口要搶著下桶。
小糯寶勾了勾手指,開始調水入井。
眼看著,那水井下冒出近一半高的清水,五個村長都激動極了,正要拽動井繩。
然而下一刻,小糯寶小手一鬆,便讓井水直接彙入地下。
隻見馬上要打滿的水桶,竟一時間,跟著水井一塊空蕩蕩了,外村村長們頓時揉揉眼睛,不敢信似的拍著井口。
“這、這是怎麼回事?”西山村村長急得摔桶:“我水呢,剛才明明有啊!”
“剛才?”小糯寶戲謔地嘟嘟嘴,手指又是一動:“那你現在再看看呢?”
西山村村長忙再轉身,隻見水又忽的出現了。
他鬆了口氣,以為方才眼花,趕緊再搖井繩。
可眼看水桶即將充盈,可下一刻,水便又猛的退下,居然,再一次消失不見了……
其他幾個村的村長,此時也是一臉懵逼。
他們不死心,趴在井邊緊緊盯著,就差把眼睛也瞪進去了。
在小糯寶的反複戲耍下,五個人時而見水來,時而又見井空,累到最後滿頭大汗,竟也未能打上一桶水上來。
西山村村長氣喘籲籲,等到累得跌坐在地後,他才察覺到小糯寶正在眯眼笑。他咽下唾沫潤潤喉嚨,不敢再輕視這個小家夥。
“到底,怎麼才能把水打上來?”他猶豫著,爬到小糯寶腳邊:“小丫頭,既然你是大柳村的當家人,就定有辦法,對不對?”
“小丫頭?”村長不樂意地大喝:“糯寶是我們村的小祖宗,誰許你喊她丫頭了!”
西山村的嗓子一哽。
想想方才那亮汪汪的井水,他饞得心癢,隻好低下了頭:“小、小祖宗,敢問如何打水,還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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