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寶瞳孔地震,嘴巴張得老大。
她可不敢幫蕭蘭衣把“櫃門”打開,於是趕緊閉上小嘴,假裝抬頭看天……
好在,蕭蘭衣隻是隨口一問,也沒看出糯寶露出的姨母笑。
他許久沒回薑家住,現下一來,就高興得不行,這便挨個屋子到處打量。
馮氏可算知道,閨女為啥讓晌午加菜了。她這就帶上圍裙,笑吟吟的,開始和李七巧一起在外屋張羅。
蕭蘭衣雖能獨當一麵,但架不住還是個十六、七的少年人,抱著糯寶進屋後,就各種討起嫌來。
他先是拿過豐苗的課本,對著上麵狗爬般的字跡,叉腰笑話了一通,氣得小豐苗直蹦起來反懟。
又去看了看睡著的春哥兒,覺得孩子睡姿不對,愣是把人家叫醒重睡,惹得春哥兒哇哇大哭。
晌午,薑家的飯桌豐盛,擠到都快放不下。
因蕭蘭衣偏愛農家飯食,馮氏也不弄那些虛頭巴腦的,直接上了一盆地三鮮、一大碗酸菜豆腐五花肉,一盤鮁魚餅子,再配上一盤切開的鹹鴨蛋,和一鍋小米稀飯,便算是齊活了。
蕭蘭衣早就饞這一口了。現下盤腿一坐,抓起筷子就直往嘴裡扒飯,哪裡還顧及什麼公子形象,儼然像個農家小夥兒般實在。
馮氏嘴角快咧到耳根。
示意李七巧下地,再去添些酸菜五花肉來。
薑家人都喜歡這健談,又有親和力的年輕人,不停向他打聽著京城裡的事。
“對了,聽說皇上嗝屁、……不是,是駕崩了,那蕭公子可知,他是怎麼薨的?”孫春雪好奇極了,嘴巴一禿嚕就問道。
蕭蘭衣放下飯碗,直拍大腿。
“何止是知道,我當時可就在朱雀台下看著呢。彆提了,那老皇帝一吐血,全都濺到我新衣上了啊,我那一身下來,可是要一百多兩銀子,真是心疼壞我了!”
小糯寶咬著鮁魚肉,拿筷子直敲他手:“蕭鍋鍋,說重點,彆炫富!”倒是快說那老家夥是咋嘎的啊。
蕭蘭衣反應過來,撓頭笑道:“其實吧……我也沒看清,隻知那日國師說要為民祈雨,硬是逼著先皇登了朱雀台,結果就在響祭天禮炮時,先皇好似發了急病,突然吐血倒地,然後就人沒了……”
眾目睽睽之下倒地身亡。
六部中人雖然起疑,但查不出什麼,便隻能作罷。
“估計是中毒。”小糯寶聽完,悶聲哼哼道。
不過薑家人也不在意細節,聽了個痛快後,薑豐虎就忍不住朝蕭蘭衣眨眼。
“蕭公子,後來京城就下雨了是吧?那你可知,這事兒是誰的功勞?”薑豐虎暗搓搓的,忍不住炫耀妹妹。
結果蕭蘭衣又一拍大腿,這才想起正事兒來:“當然是糯寶啊。”
“你知道?”薑家人都很驚訝。
蕭蘭衣跳到地上,打開行囊,翻出一隻匣子:“差點忘了這茬兒,我此行能來大柳村,就是給國師辦差事的!國師特地給糯寶發了賞賜,讓我帶過來給你們。”
馮氏連忙接過,打開一看,裡麵竟然裝了一排,整整十二個金錠子!
“這也太多了些,都是給糯寶的?”馮氏眼睛都被晃得直亮。
蕭蘭衣笑著點頭:“國師說,糯寶有功,不過因先皇薨逝的內因不能明說,便也不能明著賞,才讓我獨自前來送足了金子。”
馮氏胸腔撲通直跳,她伸手不停撫著心窩口,嘴角忍不住一個勁上揚。
十二個大金錠啊!
這得開多少年福善堂,才能賺回來!她看了眼正嘎嘎樂的小閨女,這就摸到熟悉的地方,把金錠藏好。
蕭蘭衣給過的金元寶、宋老給過的銀票,加上這一匣子金錠,她都統統收在了一起,誰都不給花,隻留著給閨女攢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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