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府衙內。
張恪正自信滿滿,坐在上座品著茶香。
“等著看好了。”他嗬嗬對田知縣道:“那些村戶的莊稼都毀了,肯定難以忍受,到時不管誰家藏著女童不報,都會被他們當災星揪出來的。”這話一出,下麵的衙差們麵麵相覷,不得不上前稟報。
“回知縣大人,大師,方才我們去打探過了,其實那蝗災……”
張恪嘖了聲打斷,臉上寫滿了狂悖:“蝗災把村民們都折騰壞了對吧,你若是想彙報損失,那就不必多嘴了,我都知道的。”
衙差停頓了下,有些無語道:“那……倒也沒有,其實屬下要說的是,昨夜無事發生,各村的莊稼都好著呢,有些村子,甚至壓根就不知道昨夜有蝗蟲來過……”
什麼?
“這不可能!”
張恪頓時臉色煞白,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哪裡知道,昨夜,大柳村和青泉村他們幾個村,正是蝗災來襲的第一站。
而蝗蟲一來,就被他們統統燒死,壓根來不及飛去太遠的村子,這場蝗災就這麼結束了。
張恪額角青筋突起,一巴掌拍到桌上,把那茶碗都震裂成兩半。
“不可能,我明明已經引了災煞卦陣,費了好些力氣,怎麼可能沒有作用!”他實在難以置信。
衙差點頭:“千真萬確,不信您自己出去看?”
田知縣鬆一口氣,隨即又鄙視癟嘴。
嘁,什麼大師,原來不過也是故弄玄虛,他嚴重懷疑此人是不是個江湖騙子。
張恪受不了了,抓住衙差衣領,又急問道:“那你們可有貼告示,說雲城有災星的事,有沒有百姓揭發上報,有沒有?!”
衙差翻個白眼,有個屁。
“沒。”衙差聳肩:“啥都沒有,壓根就沒人相信,咱們這裡會有災星,他們還都說這是危言聳聽!”
張恪:“……”
他頓時挫敗極了,抓住頭發,跌坐了回椅子裡。
耗了自己那麼多心神,還傷了身子才起的災煞卦,竟然……行不通?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可是大師啊,他難道不要麵子的嗎!
張恪捂著心窩口,簡直想要嘔血。
“讓我想想,肯定是哪裡不對,我絕無可能出錯。”
在田知縣和衙役鄙夷的目光中,張恪搖著頭,抓狂般地衝回寢房。
就算不眠不休,他也要弄明白是咋回事!
……小糯寶還不知,自己還未出手,就已經把那醃臢術士,弄得懷疑人生了。
兩日一晃而過,終於到了村長的五十大壽。
一大清早,小糯寶紮好一對朝天辮,換了身暖紅色的衣裙,打扮得紅紅火火。
這就扭著小屁股,笑嘻嘻的,跑去給村長爺爺賀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