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豐澤和蕭蘭衣乾脆過去,踩住張恪斷手傷口,用力碾了兩腳。
隻是張恪已經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雙眼很快就像是死魚一般,沒有了生氣。
小糯寶瞥了他一眼:“這下真變張大死了,就用他的賤命,來告慰那些被害的孩子吧。”
這會子,田知縣已經渾身顫抖了。
他還從未見過,活人能被劈成這樣,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要不是他嚇得直喘粗氣,小糯寶還差點忘了他了。
小糯寶勾勾手指,命令道:“過來,你若不想和他一個下場,就為自己的過錯贖罪,拿銀子給那些女童家,再去給她們家挨個賠罪,彆怪我沒提醒你。”
一點銀錢,彌補不了所有傷痛。但是在這苦兮兮的人世間,終究也算是一點慰藉了。
田知縣爬了過去,忙不迭點頭。
“好,好,那沈家給了我好些銀子,我都散出去,賠給她們!”田知縣雙腿軟得不行,爬到一半就臉嗆地,磕了一下。
小糯寶又指了指張恪,淡聲道:“還有一件事,他,張大死,哪來的你就給我送回哪裡去。”
“而且必須敲鑼打鼓地送,斷手斷腳還有屍身一並送去,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小糯寶叉起腰來。
既然沈家非要苦苦相逼,那她便送個“回禮”吧。
就是不知,那惡毒的二夫人,會不會笑納了。
田知縣不敢不聽,這裡顫聲吩咐衙差,拿大箱子綁上紅花,將張恪放進去。
又要請戲班子和鑼鼓隊,要從雲城一直唱到京城。
“這樣安排,你……不不,是您,您還滿意嗎?”田知縣跪地求問。
小糯寶彎起眼睛頷首。
“可以,就這麼辦吧。”
隨著張恪成了“張大死”,這場鬨劇,也算暫時告一段落了。
回到大柳村,小糯寶忘了煩惱,又擁抱回了吃了睡、睡了吃的悠哉小日子。
不消多日,小家夥身量又見長了,上個月才做的衣衫,又短了半個指頭長。
日子一晃,蘿卜地裡終於出息了些,馮氏每日看時,也勉強能拔下來三五個了。
上午,待露水乾了,她便拔了幾個,去給了村長和吳大夫他們嘗嘗。
大夥早就對薑家的蘿卜,頗為好奇。
眼下終於能夠嘗到個味,村長和吳大夫他們都可激動,拿在手裡看來看去,這才舍得動嘴。
一口咬下,兩個老人就都睜圓了眼睛!
“這是啥好東西啊,我活了大半輩子了,可算是開了眼了!”村長直咂巴嘴,忍不住對馮氏感慨:“也就是跟你家沾了光啊,不然我上哪去吃這一口。”
吳大夫吃到高興時:“這蘿卜真是比梨還能潤喉嚨呢,就憑咱們的交情,不管多少錢一斤,你都得先賣我十斤,我好讓我閨女和女婿嘗嘗。”
馮氏笑著搓手:“不是我不賣,吳大夫,是這蘿卜還沒好呢。不過你放心,等楊老板再來看你時,我讓他帶回去幾個嘗嘗,不要你錢。”
話雖這麼說,可吳大夫還是非要馮氏答應,以後待蘿卜收獲時,定要給他留個十斤。
吳大夫年輕時走南闖北,眼力不差。
他一眼就看出,這波斯蘿卜若是麵世,必定會成了搶手貨。
生怕到時候,自己想買都買不著!
馮氏隻好笑著應下,她倒希望能借吳大夫吉言,到時候,一蘿卜難求呢。
待把桌上剩下蘿卜切了,分給福善堂後,馮氏這就回家,給小糯寶熱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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