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這個叫做春娘的女子,一言不合便要喊打喊殺,還說什麼要把蕭夫人浸豬籠,口中全是胡言亂語!”馮氏刻意提醒,好讓老太太知道事出何因。
其實,蕭老太太出來看見春娘,便料到怕是要有不妙。
再得了馮氏這般示意,她心底不由下沉,看來,她們婆媳想要掩蓋的秘密,終究還是藏不住了!
不過蕭老太太很是穩得住,臉色低沉,假裝無事發生,隻是目光冷掃那春娘時,露出了幾分藏得極深的殺氣。“怎麼,在這兒耀武揚威了一會,就忘了自己是誰了?見到我老婆子,還不趕緊請安,敢情你那個腦袋是被狗吃了,還是被豬油糊住了!”蕭老太太一改往日慈善,威嚴怒喝。
春娘終還是怕著老太太的,不敢頂嘴,隻能咬牙屈了身作揖。
“見過老太太。”春娘請完安,便忙起身,急著把自己剛得知的醜聞道出。
畢竟,這麼多年來,蕭夫人受儘蕭老爺冷落,全靠蕭老太太護佑,才得以在府中保留一席之地。
春娘天真以為,隻要讓老太太知曉,這個看著端莊克己的夫人,曾經還有過一段肮臟至極的經曆,便會對蕭夫人從此棄之如履。
於是她幾乎是急不可耐,伸著脖子就得意大喊:“老太太,有樁要緊的事,您怕是還被蒙在鼓裡呢,您可知,十八年前,就在夫人生下公子前不到一年,她曾經在莊子上被四五個男人給……”
“住口!”蕭老太太冷不丁抬眸,直接掐斷春娘的話頭。
春娘剛要露出困惑之色,蕭老太太便大跨步衝上前,上手扯住春娘的嘴巴兩邊,一個用力,就狠狠撕了開來!
“啊!”春娘瞬間痛聲慘叫,麵容險些疼到扭曲。
隻見,她那塗滿口脂的嘴唇,硬生生撕裂出了兩道口子,鮮血順著她嘴角,止不住地淌成小河。
跟著春娘來的婆子、小廝們,見狀嚇得頭皮發麻,一個個跌坐在地,下意識地捂住嘴巴。
蕭老太太嫌臟地甩了手,眯起眼,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個上不了台麵的婢妾,今日膽敢在此鬨事,丟我蕭府顏麵,我老婆子豈能饒你!”根本不給春娘說出真相的機會,蕭老太太撕爛了此人的嘴,便轉身去扶蕭夫人。
隻要有她在,就誰也彆想,拿那件事情去傷她兒媳婦!
正好這時,跟隨蕭老太太來此的家丁們,都已經跑出來,擋在了蕭夫人的身前。
而村長也帶上了三四十個鄉親,嗷嗷喊著衝過來,要來給薑家幫忙。
“誰敢再在此撒野,當我們村沒人了嗎!”村長大聲怒喝。
眼看來幫忙的人手多了,小糯寶咬緊小白牙,鼓著臉頰,知道是時候動手了。
她摟住薑豐年的脖頸,揪住他的頭發,一聲令下:“大鍋鍋,二鍋鍋,村長爺爺,快,抄家夥,收拾這些敢毀咱仙泉居的壞人,給我狠狠地打他們!”
滿眼憤怒的薑家人一聽,這就撿起地上的石頭、棍子啥的,帶著鄉親們,甩開膀子往上衝。
“乾他們,彆手軟!”
“一群混賬王八羔子,活膩歪了來鬨我大柳村!”
李七巧看著被毀的大堂,眼睛紅通通的,她掏出做繡活用的剪刀,跑過去騎在春娘的身上,對著春娘的頭發就是一通亂剪。
而馮氏怒奔過來,直接踩住春娘的臉,拿鞋底子碾了兩下,又猛一腳跺斷了她的鼻梁。
“敢動我家仙泉居,那我就動動你!”
“啊啊不要!”春娘驚懼萬分,拚命喊叫的同時,尿濕了錦緞做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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