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就知沒那麼簡單,放下手頭活兒,“你說吧,可是國師有啥安排?”
蕭蘭衣點頭道,“路上時,國師收到探子來報,說是發現大柳村的上空,這兩日有信鴿飛出,懷疑是村子裡有異動。”
原來,自打穆亦寒住進村子,就已安排了人手,盯著此處動向。
以免自己行蹤暴露,會給村子或是薑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馮氏露出驚色,難怪堂堂一國師,敢隨便住在客棧,或是村裡。
原是一行一動,皆暗中布下天羅地網,不是白給的。
“所以國師讓我回來,盯著些村裡,也好護你們周全,省得有奸人混入了村裡作祟。”蕭蘭衣沉吟一下,又繼續道。
小糯寶正抓著他的玉佩玩,這時小手一拽,突然就喊出聲來。
“啊,是畢蘿春!”
奸人?信鴿傳報?
難怪有小人星顯像,看來就是她了!
蕭蘭衣聽得一愣,“什麼碧螺春?記得你向來不愛喝綠茶啊。”
小豐苗這時也跑進來,“我說怎麼覺得,那婦人名字怪怪的,原來是和綠茶一個名!蕭蘭花,畢蘿春是個人啊!”
蕭蘭衣正覺一頭霧水,馮氏忙把這來龍去脈,告訴給了他。
聽罷,蕭蘭衣也恍然點頭,“信鴿發現不過才兩日,偏巧她來了也才兩日,糯寶說的沒錯,看來應就是她了!”
既已找對了人,那麼接下來,隻管截下新的信鴿,就知那婦人想做什麼了。
正巧遼東營內,有個兄弟原先做過奸細,最擅此技。
蕭蘭衣顧不上吃午飯,當即就朝東砬子山趕了過去……
……
此時,村北邊,一隻飛鴿掠過空中,落在了王家舊屋。
屋子裡,婦人似乎察覺什麼,忙止了啜泣,借口要去解手,哄住了韋院長。
待出屋後,畢蘿春抓住信鴿,取下上麵字條。
隻見一長串字,赫然落在上麵。
【國師此行不會如願,五日內必歸,儘快接近薑家,埋下火藥,務必除之】
畢蘿春心跳加快。
好在,她已和薑家搭上話,眼下又見了韋有憾。
想來,之後通過韋有憾,再打進薑家內部,還有仙泉居,都不是問題了。醞釀好情緒後,畢蘿春又重回了屋內。
“阿憾,你當真原諒我了嗎,我怎麼像在做夢呢?”
她哭得梨花帶雨,又垂著濕漉漉的眼睛,佯裝羞愧難當。
站在對麵的韋院長,早就跟著淚眼滂沱,摟住侄子韋庭,輕輕拍了拍她肩膀。
“這些日子,你是受苦了,一彆多年,前塵往事,就把它揭過吧。”
韋院長打量一圈屋子,又歎氣道,“你是過慣了好日子的,在此怕是住不好的,正好我還有些積蓄,不如就讓我在城裡,給你和家裡人置辦個小院子吧。”
畢蘿春一聽要離開村子,忙不迭地搖頭,又痛苦後退幾步。
“不,我本就有愧於你,哪還能再受你恩惠,我哪也不去,隻要能在村子裡,吃口飽飯就行了。”
韋院長聽罷,心裡不由更加難受。
終究是他愛過的人。
讓他怎能不憐。
“好,好,都隨你吧,不過你若有任何需要,隻管告訴我,千萬不要怕麻煩了我。”韋院長眼紅道。
畢蘿春哭得淚都快乾了。
可算等到他說這句話。
於是她抬起淚眼,走上前,輕握住韋院長的手。
“那你就幫我個小忙,我初來乍到,和鄉親們不熟,你就帶我多和薑家走動走動,再讓我去仙泉居做事,可好?”
本以為韋院長連房子都肯買給她,這點事情,定然不會拒絕。不曾想,韋院長卻突然推開她,“這個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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