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著就是,那你還去作甚?”
“不過你有所不知,那邊湯泉主人有個暖棚,大冬天的,也能吃上新鮮蔬菜,泡完溫湯再吃個涮小白菜,我就好這一口!”
暖棚?
新鮮菜蔬?
小糯寶眼睛一亮,趕忙扯蕭蘭衣袖子,“什麼是暖棚子呀?”
“就是莊子上搭建的,外麵糊的是明紙,可以在冬日裡,也能讓裡麵暖和的跟春天似的,種些反季菜,咱北地其實最該弄暖棚,但弄那個太貴,所以一般隻有富貴人家的莊子才弄,用來自己享受。”蕭蘭衣耐心解釋。
小糯寶一聽,小腦瓜不由靈光一閃!有了暖棚做借口,那她之後,便也可敞開了給二嫂供菜啊!
就不用再怕解釋不清了!
小家夥歡喜壞了,於是回到家後,立馬就從供品裡,弄出一大堆的新鮮綠菜。
什麼小白菜、小茼蒿、芹菜鮮蘑胡蘿卜,通通先來上兩筐。
李七巧看著院裡的菜蔬,被驚得不行,不過得了小姑子一句“暖棚裡買來噠”,她便什麼都懂了。
甭管這菜到底是糯寶咋弄來的。
反正她做好了,逢人隻管說出自暖棚,便萬無一失了。
李七巧心領神會,笑得合不攏嘴。
於是很快,幾道新菜終於完美,這就被送上了仙泉居試吃。客人們剛一嘗鮮,都直拍手叫好,眨眼的工夫便光了盤子。
李七巧心裡高興,不過很快,另個問題就又來了。
這些菜食不是農家菜,精細繁複,做起來慢不說,且隻有她一個人會。
要是放到大堂的常規菜單子上,客人們都想點著吃,那就算累到手斷,也是做不完的。
李七巧琢磨一番,便想要做到限時限量,乾脆一日隻做兩桌。
每桌八菜一湯,收三十兩,一個月下來就是一千八百兩。
這個價格一出。
客人們頓時咂舌!
畢竟那可是三十兩,就算是去秦菜居享用,也夠吃三桌了。起初大夥嫌貴,沒人做這頭一個買主,李七巧也不打算降價,就衝她的手藝,和糯寶給的食材,值得上這個價。
不過很快,當天傍晚,韋院長的一個同窗,便從渤城趕來泡湯泉。
這位在吃的方麵可是個行家,一聽有稀罕貴菜,求之不得,當即就掏出三十兩,拿下一桌!
當著好些客人的麵兒,韋院長的同窗吃得那叫一個驚豔。
他亮了眼睛,一手拿筷子,一手持酒杯,邊品嘗邊大笑點評。
“好啊,這個可是江南貴菜,隻有勳貴人家桌上才有,竟在北地也能吃到!”
“這個是魯地菜,被文豪東坡詩人提過名的!”
“還有這個,蜀地名菜啊!”
“哈哈哈好,身在北地,吃遍南紀!彆說三十兩,一百兩都值,多謝主家了!”
身在北地,吃遍南紀?
勳貴享用,東坡提名?
光是聽著這幾句話,客人們就被勾得心癢,哪裡還能再心疼銀子。
再隔著廂房門縫,看那飯桌上的色香味俱全,客人們口水也是嘩嘩的淌,這就紛紛掏出銀子,撲到櫃麵上,想要買上一桌來吃!
李七巧卻笑著搖頭,“已經說好了,每日隻做兩桌,今天太晚,也就不再張羅,還想吃的可以把名字記下,交上銀子,咱們預訂著來。”
眾人當然樂意。
預訂也行啊,早訂早吃上嘛。
於是不出半個時辰,李七巧就被熱情包圍住,收了快千兩銀子。
把大半個月的都訂出去了!新菜肴新賣法的順利,讓全家都跟著高興,快到半夜了還沒睡下,一起在裡屋嘮著閒磕。
油燈快燒完了,想到大門還沒落栓,馮氏就讓薑豐虎出去,把門栓給弄上。
薑豐虎披著厚襖,剛一出屋,卻忽然聽到門外有些動靜。
待把大門一開,見的不是旁人,而是穆亦寒他們回來了!
夜色之中,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身上還血漉漉的,散發著血腥氣息。
薑豐虎心底一驚,“國師,您這是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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