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能賣些旁人沒有的東西,那就妙了。比如街角第一家,那賣的是各地名家字畫,他家生意就好得出奇,您家可以學學。”小販認真道。
馮氏和李七巧不住點頭,很快聽懂了。
說白了,就是勿拾他人牙慧,彆賣些稀鬆平常之物。
好在豐景的連環畫絕對是獨一家,旁人都賣不成,又守著葳蕤巷,生意不愁難做。
小糯寶在鋪子裡晃悠半天,看不見娘,就拉著蕭蘭衣過來找了。
馮氏打聽明白,笑著和小販作彆,“行,那今日多謝你了,我們就不耽擱你做事了。”
小販嘴巴可甜,當即作了個揖。
“那小的也祝您家,生意得個開門紅,一路發發發,越做越紅火!”
馮氏和李七巧滿麵春風,誰人不愛聽好話呢。
於是這又給了十文賞錢,算是討個好彩頭。小糯寶坐在蕭蘭衣懷裡,打量著那小販,看出他彩雲蓋頂,不出三年,定能一朝翻身穩坐金山。
“這位小鍋鍋,你日後也會開上自己的鋪子,當東家賺大錢的!”小糯寶脆聲笑道。
小販隻當是孩子哄他,但也美得不行,挑起貨筐哼著小曲兒,又作了兩下揖,便繼續吆喝了。
回到鋪子後,見方才那婦人還偷盯著自家,李七巧紅著小臉,當即什麼都懂了。
“娘,是我太年輕了,差點被人忽悠。”她攥著衣角,難得糊塗一次。
馮氏倒覺得正常,哄著道,“誰人沒個糊塗時,娘二十多時還不如你呢,起碼你還有份玲瓏心,沒得了鋪子就被衝昏頭腦,就已經比很多人都強了。”
“以後再有這事,記得彆打聽同行,那些小販整日在街上行走,都是包打聽,隻要沒有利益衝突,再舍點甜頭賞錢出來,大多數人都樂意行好事,和你說些實話的。”馮氏說道。
李七巧又高興起來,挽著馮氏胳膊,心裡默默記下。
眾人在鋪子又看了一番,眼看到了午時,就去了秦菜居用飯了。
得知薑家要在葳蕤巷做生意,秦不同高興極了。
再一細說和小販交談的事,秦不同不由大笑。
“你們問販夫還真問對了,就連我個在這兒開酒樓的,都隻關心酒樓茶館之流的生意,還沒留意過那邊賣文人用物的鋪子呢,不如他們懂得多。”
秦菜居眼下生意火爆,秦不同不能閒聊太久,就被樓下貴客喊去相聚。下樓前,他趕緊抱一抱小糯寶,察覺到小家夥沉嘟嘟的,還特意吩咐小二,多上些清淡不長肉的菜食。
小糯寶不知此事,待菜品上齊,她趴在桌子上,撥弄著被去掉油皮的燒鵝。
“咦?今個兒的大騷鵝,怎麼沒穿油膩膩的衣裳呀?”小糯寶搖著小腦瓜,覺得是件怪事。
蕭蘭衣瞥了眼小二的神情,就不由拍桌子大笑。
“還用問嗎,肯定是燒鵝怕讓小家夥長胖,自己懂事把衣服脫了唄。”
聽出這話在內涵自己,小糯寶正想反駁,可捏捏胖胳膊胖腿,立馬又蔫頭耷腦,沒了底氣。
馮氏一看心疼起來,忙哄著心肝肉道,“不許說咱糯寶胖,糯寶就算是再長十斤,也是咱家乖寶,是最好看的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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