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跑進屋裡,一邊磨墨一邊激動大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書名就叫【撿了個小福星,全家旺瘋了】!”
小糯寶聽到這名,咯咯一樂,舉手舉腳為四哥叫好。
她本就是福星仙子啊,這個書名正合她心意,開心地打了兩個滾後,又四腳朝天地撲騰一會兒。
馮氏打算好了,待赴完許知府的生日宴,便回來把書局開張。
卻不想,那許知府在霞城查案時,累得昏迷過去,不得不把日子又推遲了十天。
於是薑家沒了牽絆,便更能一心撲在書局上。
全家忙得累挺又歡喜。
五日後,薑家書局就正式起了個招牌,剪了彩,福星書局開張了!
萬印局一大清早,就把刻印好的連環畫作,用著馬車運送過來。
想著人們不識連環畫,頭半個月的生意,定會起步艱難些,薑家人都做好了心理建設。
然而,這可是開在葳蕤巷啊!隻要是好物什,就是想藏的都藏不住!
才賣了頭一天,就有好些人瞅著新奇,不停往鋪子裡進。
待看過上麵所畫,城裡的男女老少,可是都被驚到了,居然能把畫作和故事結合,作得圖文並茂,這也忒有趣兒了。
於是消息傳開,好些百姓,都搶著過去買。
到了開店的第三天,當日竟就賣了近乎四百本。
這連環畫因還沒有作完,是要連續出冊的,所以定價也就不高,每冊賣作八十文錢。
可四百本也有三十二兩了,一天就有這流水,照此下去,每個月賣上一千兩左右不成問題。
福星書局的名聲,很快在城裡打響。
一時間,街上還出了個奇景,好些人一邊走路,一邊看著手裡的連環畫,癡癡入迷到撞上路人都不知。這也不怪他們癡啊,誰讓豐景畫得就是好。
尤其是畫上的小奶娃,一舉一動,甚是惟妙惟肖,畫上的每個情節又極生動,牽動著大夥的心。
而豐景作為作畫人,自不用說,名聲也跟著來了。
每每到了書院散學時,都有好些人圍在門外,想偷看幾眼“景”的尊容,還有想讓他在畫冊上落個款的。
甚至還有些闊綽富商,慕名而來,不惜出大價錢,請他為自己做張小畫。
豐景性情穩沉,並沒因些追捧就翹尾巴,每每受邀時,都是歡喜作畫,從不敷衍了事。
隻是有時,難免也會遇到些“磨難”。
比如有次來了位貴婦,就把他往臥房引,竟是想讓他畫下丈夫的斷袖之癖,好拿回娘家告狀。豐景隔著屋門,就見那男主人大汗淋漓,玩的是真花……
床榻上,三個男人正疊在一起,都快串成了個“州”字,嚇得豐景丟了紙筆就跑,忙回書院洗眼睛去了。
不過除了這等小插曲,薑家的日子主打的還是個紅火,整日裡都忙前忙後,歡喜得不行。
隻是偌大的雲城,有人得意,便難免有人失意。
就比如那城裡的許家。
前陣子,許家的醉興樓發了昏,竟把放了兩日的隔夜菜,偷摸摻進新菜,吃壞了一位食客。
許家本想買通衙門了事。
卻不想這回碰上個硬茬,那中毒的食客,竟是中書令的女婿。
衙門不僅不包庇,還得了上頭命令,查封醉興樓。急得許興來慌忙籌錢,還賣了柳家溝的莊子,湊出三萬兩賠罪人家,才算平息風波。
隻是不想,等他手頭寬裕了點,想再把莊子買回時,卻得知莊子已經易了主,如今竟成了薑家田產。
傍晚時分,許府院落裡。
許興來重重拍了案桌,臉色比烏雲還黑。
“那薑家是何身份,竟敢趁我家遇事,不得不賤賣莊子時,就把莊子搶了去?”許興來氣得咬牙。
這時他又想起,昨日在府城,為兄長預備生辰宴時,看到來賓冊子上,不知為何也有薑家女眷名字。
“那薑家幾次三番壞了好事,還敢在我眼前晃,真是晦氣。”
許興來眸色陰鷙,冷哼聲,瞥向了一旁歎氣的許夫人。“五日後,去二哥家赴宴時,讓你那拎不清的表嫂,出頭挫挫去薑家女眷的銳氣。”
“該讓她們知道,鄉下泥腿子就算登了大堂,跟咱們也有雲泥之彆!”許興來陰著老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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