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鄙夷和蔑視。
許家自作自受,莊子出手又想討回,好生不要臉。
如今又想害人名聲,攪和知府壽宴,更是沒個底線。
許夫人急得臉白,又不知怎麼應對,乾脆捂住胸口,佯裝暈倒想糊弄過去。
許輕顏冷眼看她演戲,“驚厥暈倒之人,不能馬上攙扶,誰也彆碰我嬸子,省得給碰壞了。”
就這樣,許夫人躺在冰涼的地上,凍得牙齒打顫,也沒人敢扶進屋裡。
小糯寶捧著紅棗茶喝,又“一不小心”,燙了她一臉。
惹得婦人們都捂嘴偷笑。
許輕顏沒忘了處置周氏,又淡聲道,“今日是家父生辰,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撒野,某些個我父親的弟弟的妻子的表嫂子,連請柬都沒收到,硬蹭著前來的,還請自己離開吧。”
周氏不敢信地乾瞪眼。
眾目睽睽之下,自己這是被下逐客令了?
“你敢攆我?我算起來可是你長輩!你娘早死沒人管教你,就教得你這般不尊長者嗎?”周氏氣急敗壞起來。
許輕顏沉下臉。馮氏見狀擼起袖子,甩了周氏兩個大嘴巴子,“拿人家亡母說事,我看你才是有人生沒人養,你算人家哪門子的長輩,跑到知府家充大個,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兩個巴掌扇得周氏轉了個圈,倒在地上直嚎。
眾人隻覺得爽極,忙喊來婆子小廝們,“快快,把這種不三不四之人拖出去,彆在這兒鬨事。”
許輕顏感激地朝馮氏作揖,這又蹲下安撫小糯寶,“方才委屈了吧,姐姐帶你去重新梳妝,再給你拿點心吃,好不好。”
婦人們也跟著心疼起來,忙來抱抱小糯寶。
多好的小姑娘啊,穿金戴銀的,會偷一對耳墜子嗎?
真是心肝黑透了,才會舍得欺負這般萌人的小家夥。“糯寶沒事吧。”
“那周氏母女真是缺德,我家以後斷不會和她們來往!”
“誰端一壺羊乳茶來,給小家夥壓壓驚吧。”
許輕顏這時站直了身,看著眾人道,“順便給大家介紹一下,小糯寶和薑家夫人,既是薑指揮使的家眷,也是我的大恩人。”
那日在醉興樓,薑家及時出手,使她名節未受損傷,之後也從未來府上攀附。
這不是大恩是什麼呢。
婦人們一聽,驚訝的目光裡又多了殷勤,不由更對薑家頗為好感。
小糯寶咧嘴一笑,抱著許輕顏的胳膊晃悠,“嘿嘿,許姐姐,可算再見到你啦,糯寶喜歡你~”
許輕顏牽住她小手,拉去自己的閨房,給她梳發髻喂糕點了。
到了傍晚時分,晚宴可算開席。
小糯寶和馮氏還有蕭蘭衣的位子,都被安排到了上座。
許知府為人清廉,席麵上並未有什麼鮑參翅肚。
所上菜品多半出自許輕顏之手,雖然清淡,卻也是少有的美味,連豆腐乾子都做出了紅燒肉味。
小糯寶坐在馮氏懷裡,抱著小碗,吃了個歡快。
席麵進行到一半,就聽見有些人在議起許知府先前生病一事。
“看知府大人的麵色,恢複得應是不錯。”
“對了,那案子破得如何?”
“唉,那該死的人販子,在雲城采生折割,禍害孩子去乞討後,又怕被孩子們指證,竟把拐來的孩子都淹死了。”
“啊?這麼說既沒物證,又沒了孩子能做人證,知府大人查了兩個多月,豈不是要白忙一場了。”
聽著這話,小糯寶和馮氏都愣了。
采生折割?
雲城作案?
這聽起來,怎麼像是傷害文才的那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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