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薑家人正熱熱鬨鬨,預備著明日的慶宴。
等薑豐澤把事情一說,馮氏手裡的茶杯直接脫手了。
“啪”的一陣碎響,馮氏聲音也猛的抬高。
“什麼?蕭府竟出了這麼大的事,連蕭夫人都要有危險了?”
小糯寶正和五哥分核桃酥,急得她點心匣都摔了,跑過來時還跌了跤。
“蕭奶奶不能有事,得給她找大夫,快去救她們和蕭鍋鍋!”小家夥一臉焦急,兩隻小手快捏成饅頭。
馮氏趕緊帶上全家,又喊鄭嬤嬤叫上府裡小廝,“對,時間不等人,咱們現在就去蕭府!”
蕭老太太和他們親厚,更是拿小糯寶當親孫女,這般深情厚誼,他們薑家絕不能坐視不理。
她連衣裳都來不及換,抱上小糯寶就要往外衝。
不過小糯寶抹抹眼睛,很快鎮定下來,掙開馮氏胳膊要下地,“娘,你們先去,讓大鍋鍋送我回趟宮裡,我要讓爹爹派兩個禦醫來,好給蕭奶奶看病。”
“禦醫醫術比尋常大夫好,蕭老太太昏了三四日,確實用得著,還是糯寶想的對。”馮氏點點頭,忙讓薑豐年帶上妹妹。
小糯寶抓起褲腿,像個球似的滾進馬車,不過她還有另一個小心思,沒來得及和娘說。
這會兒,薑豐澤也急得要發瘋,眼睛都跟著紅了。
他攥緊手中長劍,帶著全家就朝蕭府去了。
要是那蕭老爺敢不做人,大不了他就給那老東西劈了。
等到了蕭家門前,好巧不巧,正好趕上蕭夫人被拖拽出府,要被人牙子帶走。
蕭夫人披散著長發,臉上淤傷儘顯,一看就是挨過打了。
她雙手死死拽著大門,對著蕭老爺喊道,“我知您向來對我不喜,求您饒我也是沒用,但婆母可是您的親娘,您好歹請位郎中進府,給她看看吧。”
“賤人,你莫不是想等著老太婆醒了,好救你不成。”蕭老爺一臉厭惡,抬腿就狠踢蕭夫人的手。
蕭夫人剛養出來的指甲,瞬間被踢劈了三隻,血從指尖滲出,在門上留下一片斑駁。
蕭老爺不耐煩地罵道,“來人,還不快把她帶走,這女人給我臉上抹黑,留她在府裡一時,就是臟了我府上的好地兒!”
一旁的方氏也仗勢點頭,對牙婆子喊話,“老爺說的是呢,這不守婦道的東西當年私通,生下野種,如今就該把她賣到窯子裡,也算是合了她的本性。”
蕭夫人心頭絕望,眸底本來已如同枯井,不見半分光亮了。可一聽蕭蘭衣也被連累辱罵,她渾身一顫,猛的就迸發出一股力氣,朝著方氏撲了過去。
“不許你這麼說我兒子,他是世上最好的孩子,容不得你汙他辱他!”
“他才不是野種!”蕭夫人的淚水幾乎噴湧而出。
俏美人方氏嚇了一跳,忙躲到蕭老爺身後,“老爺您快救我。”
見狀,蕭老爺更怒了,抬腳對著蕭夫人的頭頂,“你個不知廉恥的玩意兒,還敢對我的新夫人動手,我看你真是把賤骨頭,就是欠人把你踩扁了跺爛了!”
說罷,他就要狠狠踹向蕭夫人,這時薑豐澤衝過來,一把揪住他脖頸給掀翻在地。
“不許傷蕭夫人。”
“還有,再敢說蕭蘭衣一句野種試試!”他眸色淬著怒,瞪住蕭老爺和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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