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寶聽得血往上湧,小臉氣鼓得像個鬆鼠。
“真是豈有此理,那個婆子太可惡了!”
她這就大喊一聲,“大哥哥,快動手,抓那婆子,事情是她指使的!”
前院裡,管事婆子正拿著銀票樂呢,就被薑豐年一腳踹中心窩。
“你個賊婆,早看出你不對,等著伏法吧你。”薑豐澤怒目圓睜,一把奪回銀票。
這時,候在茶棚的薑豐澤聽到動靜,也帶著蕭蘭衣趕來,檢查那婆子可有同夥。
小糯寶帶著一串孩子們,像是母雞領著一群雞崽崽,來到前院和家人彙合。
那婆子知道敗露,但還挺囂張,“哼,你們儘管把我抓去府城衙門,看老娘能不能脫身。”
薑豐澤拔出佩刀,狠瞪了婆子一眼,就把她嚇噤聲了。
“妹妹乾得好,我們這就去府城,救秦老板出來。”
“再把這婆子交給許知府,他為官清明,定能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薑豐澤收回佩刀道。眾人點了頭,這就開始動身。
隻是沒人留意到,提起許知府時,那婆子明顯得意了一下。
薑豐澤和蕭蘭衣押著人,先往府城去了。
至於養濟院這邊,一時沒有管事可不行,孩子們都眼巴巴看著小糯寶。
在這節骨眼上,隨便換旁人來,薑家也不放心。
況且孩子們都受了大苦,正是需要安撫之時。
馮氏歎口氣道,“瞧瞧他們一個個,有的還和糯寶差不多大,可是不能再讓他們,落到歹人手裡了。”
薑豐年實在不敢想,同樣的苦難落到妹妹和冬哥兒身上,那得多讓他揪心。
於是他主動請纓,“娘,反正咱還要再留幾日,不如就讓我先照顧他們一陣子,等找到合適的人再說吧。”
事情就這麼說定,小糯寶的心也能回肚子裡了。
回去的路上,她軟著小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馮氏身上,呼呼補了個覺。
本以為,把那婆子押到府城,審問一番便知事情全貌。
然而沒想到的是,等薑豐澤和蕭蘭衣回來時,帶回的卻是個噩耗。
“什麼?!”
“老三,你說那管事婆子死牢裡了?”馮氏撲通一下就起了身。
小糯寶也忙坐直身子,拽著豐澤急巴巴問,“三哥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薑豐澤懊惱地坐在炕邊,“那婆子也是夠可以的,我剛把她交給許知府,接了秦老板出來後,本還想一同進去參與審問。”“可誰知道,等我再回大牢時,就見那婆子咬舌自儘了,許知府說是畏罪自裁。”
這消息屬實讓薑家難接受。
雖說秦不同是沒事了,但那些孩子被害一事,難道就不了了之了嗎?
況且,聽其他孤兒說,被害的都是被抽乾了血,這死法也著實蹊蹺了些。
本想著,線索就要跟著管事婆子的死,就此斷了的。
薑家人正覺沮喪時,穆亦寒卻從仙泉居來了,一語就替他們撥開了雲霧。
“無妨,一個婆子,最多是馬前卒,不管是被害還是自裁,都無足輕重。”
“其實本案主謀早就露相,去抓了他,一審便知了。”穆亦寒神色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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