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傅和李師傅正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指揮著眾人做事。
“公主,伯爺!”見他們來了,張師傅趕忙起身,“不知小林怎麼樣了,幾位太醫一起出手,可有什麼起色?”
小糯寶瞥了眼他的神色,見他是一臉緊張,身後的李師傅更是神色複雜,還帶著幾分不情願。
“你們不必擔心。”小糯寶佯裝高興,“太醫的醫術,不是尋常大夫可比,一劑湯藥下去,林春來已經醒過來了!”
說完,小糯寶又故意歎氣,“隻是不知為何,他才剛醒就說是有人害他?還說,隻要明日他能下地了,就要去查查原先那枚火雷彈,便可真相大白了。”
張師傅和李師傅一聽,一個震驚,另一個則滿臉恐慌。
“什……什麼?竟還有此事……”
“他真這麼說了?”
小糯寶看著他倆老臉煞白,轉頭就離開了,找了間上房補覺去了。
魚餌已經甩出。
若是有“魚”,一定上鉤。
一夜辛苦,到了這時,可算是能好好歇息了。
土炕燒得熱乎乎,鄭嬤嬤把被褥鋪好,小胖丫就這麼抱著枕頭,一覺睡到了晚上。
夜裡,鄭嬤嬤先醒來的,她不舍得叫醒小糯寶,就點了根蠟燭,在一旁默默盯著窗外。
不多時,就聽一陣吵嚷聲傳過來。
正是從林春來住處的方向!
“公主!”鄭嬤嬤連忙起身。
小糯寶被叫醒了,抓起鬥篷就爬上鄭嬤嬤的背,朝著那邊趕去。
一片火把的光亮中,隻見李師傅和張師傅二人,正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薑豐澤見妹妹來了,怒聲大喊,“糯寶,你猜的沒錯,這二人果然要對林春來動手!”
傍晚,按照妹妹的吩咐,薑豐澤故意支開所有人,給了林春來落單的機會。
李師傅和張師傅二人,便偷偷摸摸溜進屋子,手裡帶著短刀,想對林春來下殺手。
見狀,早就埋伏在暗處的薑豐澤,立馬帶人衝上去,將他們製服。張、李二人被死死摁在地上,這才知道原來是上當了,懊悔地直往地上撞。
起初,李師傅還嘴硬,不承認林春來被炸傷是他倆乾的。
小糯寶也不慣毛病,抱起胳膊威脅,“不是你倆?那你們又為何想要滅口,還把林春來的圖紙全都偷走了?”
“眼下都已經被抓了個現行,你倆若還是不招認,就以殺人罪論處,留著給火器兵們,做人肉靶子吧。”
人肉靶子。
打成篩子……
一時半會兒未必會死,比砍頭還要遭罪。
這倆人哪能想到,一個四歲小丫頭,竟然能狠到這程度。
於是張師傅先慫了,隻能痛哭著招認。“是我們乾的……都怪我倆一時鬼迷心竅啊,才犯下此事。”張師傅垂下頭,痛苦地流著淚。
“我倆從前是管事的,現在卻讓我們受製於人,還是這麼個窮小子,所以我倆才心有不甘,想著隻要在火雷彈上做做手腳,嚇唬一下林春來,把這管事的差事奪回來就好。”
“可不曾想,我們搞砸了,害得林春來快沒了性命,是我們該死。”張師傅一臉後悔。
李師傅一聲沒吭,隻是癱軟在地上,知道自己的後半輩子怕是完了。
薑豐澤氣得大喝,“你們兩個是什麼東西,明明是自己技不如人,林春來又沒偷你們,搶你們的,你們卻把人害成這個樣子,你們是畜生嗎!”
小糯寶眯起眸子,小臉上露出冷色。
為了區區一己之利,就害人性命,還把整個南紀火器大業,棄之不顧。
這種人,不配被饒恕!
“三哥,他們二人謀人性命,即刻帶回京城問斬,家人流放,也該給其他人做個樣子。”
“若是下次還有犯同等罪者,一律以禍國罪論處,直接淩遲。”小糯寶聲音冷冽。
這話一出,兩個老師傅當即昏死在原地。
其他人聽了,也都腿肚子直哆嗦,哪裡還敢生出作惡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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